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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頁

楊宜君輕聲一笑:「這有什麼!既然河神大人與河神奶奶都要用侍女了,自然也是要用小廝的。為了顯示恭敬,送侍女時,送個小廝過去禮多人不怪,不是更好了嗎?」

「我見你這小廝倒也伶俐,適宜的很,不如就去了罷,正是你的福氣呢!」

「無量天尊小娘子有所不知,貧道這童子命裡是有些許仙緣的,這就難得了,不好舍與河神做個僕從了。」就在總角少年又急又窘,不知如何是好時,還是那道袍男子施了個禮,看了楊宜君一眼,語氣平和地『解釋』了一番。

「你這老道好沒道理,你說有仙緣就有仙緣,你說有福氣就有福氣?憑什麼?我還說我自小被仙人開了天目,能看出一個人身上功德多少、道德多少,曉得這輩子該有什麼果報呢!」

「照我來說,這童子分明是前世不修的樣子,別說什麼仙緣了,善終都不能!還有這家」楊宜君指了指茶棚主人夫婦:「我看他們平常的很,無善無惡,無貴無賤,正是最尋常的命格,配不上你說的福氣呢!」

楊宜君的氣質和尋常人就不太一樣,哪怕她粗布衣服,落在人眼裡也是高門貴女流落民間的樣子——世上的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的,也有不穿龍袍偏就貴氣逼人的。

平常楊宜君不刻意也就罷了,一旦端起架子來,哪怕是趙祖光這樣見慣了權勢與富貴的王孫公子,也要被她壓得透不過氣來。正如趙祖光自己也承認的,楊宜君一和他說話,他不自覺地就要按楊宜君說的去做了。

有些男子如此,是因為被楊宜君的美色所迷,但趙祖光可不是那樣且不說他不好楊宜君這樣的美人,就是他真的喜歡,有高溶在前,他也不敢有分毫『非分之想』啊!他又不是嫌命長,非要作死。

趙祖光尚且如此,尋常人哪裡抵擋的住楊宜君!

就是那老神在在的道袍男子,也一時之間被楊宜君這『理所當然』且架子極大的語氣給震懾住了。愣了一會兒,才道:「小娘子如何胡言,這是犯了口業了!」

「『口業』?道長到底是道士,還是和尚?」佛道互相有影響,很多各自的東西其實都變成『常識』了。一個道士嘴裡冒出幾個佛家用語,著實不算奇怪,很多正經的道家居士也是這般的,他們自己都不見得意識到了。眼下楊宜君挑這個刺,只不過是為了不斷打壓對方的氣勢而已。

果然,楊宜君這樣一說,那道袍男子也露出了些許窘迫之色。

見楊宜君如此『胡攪蠻纏』,趙祖光都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引得高溶看了他一眼,他才趕緊收斂了笑意,只安安穩穩地看楊宜君一個人掌控全場,將其他人按著打!

別說,當是看戲的話,也挺好看的。

楊宜君牢牢壓制著這些找事之人,坐在馬背上,餘光注意到兩個隨行家丁悄悄兒牽著馬離了這邊,心裡更加放鬆——她剛剛開口之前,就吩咐了晴雯一聲。晴雯是極聰明、極靈敏的女子,她只一句話就叫她領會了意思。

剛剛的功夫,晴雯就找了今次隨行打獵的家丁。這些家丁自然是去最近有駐兵的地方搬救兵去了——如果是要講道理,楊宜君一個人,收拾這些搞迷信的傢伙,綽綽有餘。但問題是,這種人往往是不會講道理的。

為防出事,還是做個準備比較好。

沒有必要的風險,她一向是不冒的。

「小娘子好伶俐的口齒,我這徒兒一句話說的隨意了些,就被小娘子拿住了。」就在楊宜君暗暗警惕的時候,人群後面又出來一行人。這一行人沒那麼多,但看起來架子更足了。

領頭的是一個穿黃色法衣的男子,看著和道袍男子差不多大,但聽他的意思,兩人竟是師徒關係這人身邊環繞的人要麼是和道袍男子一般,都是穿道袍、戴高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