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當下就想起來那癱軟在地上的女人就是風沐煙的母親,以風沐煙那難纏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母親被他嚇壞了,還不知道怎麼整治他呢。
一掀被子,就打算去將葉婉寧扶起來。
“嗷唔”
顧冥承才剛剛落地,一個白色圓球突然間奔了進來,從地上一彈,如同一粒遠射的足球似的,朝他迎面撲去。緊接著顧冥承便感覺到頭上一陣疼痛,急忙伸手去扯腦袋上那團毛球:“混賬!什麼東西,給我下來!”
那團白色毛球嗷唔著,緊緊地賴在顧冥承的腦袋上,用它那爪子和嘴巴,“手腳並用”地死死扒拉在顧冥承那顆腦袋上,任顧冥承怎麼拉都不放開。
“混賬!再不下來我不客氣了!”顧冥承開始惱怒了,想他堂堂主上,居然被這一個小畜生給吃的死死的,要不是考慮到這小畜生可能是風沐煙那女人的寵物,他一隻手就能夠捏死它。
“盧卡斯,下來吧。”
風沐煙慢悠悠踱到門口,看到眼前這狀況,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考慮到顧冥承忍耐性有限,她趕緊發令說道,這才讓盧卡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顧冥承腦袋上,解放了顧冥承的腦袋。
不過,在盧卡斯一番糟蹋之下,此時顧冥承那頭豔麗如火的頭髮,堪比最華麗的鳥巢——怎一個亂字了得啊!
“撲哧”風沐煙忍不住笑了起來,抬手指著顧冥承,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麼一個妖異邪魅、冷漠狠辣的男人,現在居然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紅色頭髮,配著他剛剛睡醒,還未完全清明過來的迷濛的丹鳳眼、臉頰上因睡眠而暈起的淡淡紅色,兼之他那惱羞成怒的神情,用風沐煙的心中的話來說,那可不正是一隻等待被群攻的小受麼?
顧冥承哪知風沐煙那猥瑣的遐想,他只知道自己這輩子第一次這麼出醜過,這都拜眼前這個笑得正歡的女人所賜!當下用他那雙魅惑人心的美麗眼睛狠狠瞪著風沐煙,充滿警告地說道:“風、沐、煙,你、還、笑?”
那幾乎磨著牙齒如出來的六個字,風沐煙淡然地跟沒聽到似的,可卻讓剛剛才被風沐煙扶起來的葉婉寧嚇得差點又坐回了地上。
“媽,你不用怕他,他是我的朋友。”風沐煙安慰葉婉寧道。
“朋、朋友?”葉婉寧驚訝地轉頭看著風沐煙,“你什麼時候交了這樣、呃,這樣特別的朋友?”
顧冥承那卓然的氣質,出眾奪目的外表,還有那一出手就射出武器的行為,即使是少見世面的葉婉寧都能覺察到,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尤其他身上還帶著血跡傷痕,又是這般詭異地就住在了風沐煙的房間,葉婉寧心中立刻就擔憂了起來,風沐煙是不是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他是我在北津認識的朋友,對我很是照顧的,而且我在風家被刁難的時候,多虧了他幫我呢。”風沐煙自然是看出葉婉寧眼神中的含義,事實當然是不能對葉婉寧說的,為了讓葉婉寧不再擔心,也為了讓葉婉寧不排斥顧冥承,風沐煙急忙扯了個善意的謊言。
顧冥承是她前世的親人,所以她不想看到葉婉寧因為一些不重要的理由畏懼顧冥承,甚至於排斥他。葉婉寧是一個很善良也很懂得感恩的人,風沐煙這麼說,只是希望葉婉寧因此能夠認可顧冥承,即便無法將他真正當成親人,至少在他到來的時候,會歡迎他的來到。
顧冥承他……已經失去所有的親人。
他,沒有家。
風沐煙對葉婉寧扯謊,其實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能夠讓顧冥承感受到親人的關心,家的溫暖,而這些,如果讓溫婉慈祥的葉婉寧來實施,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果然,如同風沐煙所想。葉婉寧一聽到風沐煙的解釋,臉色就緩緩恢復了平日裡地溫和,帶著感激、帶著歉意地對顧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