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院基本還在。在一個小飯鋪吃過午飯,便趕往走馬崗。到走馬崗時,除進場口的石朝門外,場內的房子比石橋鋪還慘,基本上燒光、拆光了,弘仁堂分店也只剩過火後的光架架,什麼傢俱都沒有啦。昔日偌大一個繁華的場鎮只剩下二三十間房子稀稀拉拉的立著,幸喜得還有間簡陋的客棧,裡面也只住了三五個客人。管代朋他們就在這客棧將就住了一晚。當晚他們聽店家講倮倮兵過的情形:“當時人們能跑的都跑了,能帶走的都帶走了,當倮倮兵衝進場鎮時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除了十幾個跑不動的孤老,場上也沒有人,能搶的東西也極少。倮倮兵一生氣就燒房子出氣,除了他們一些當官的要住的房子之外,其餘全燒了。現在保留下來的二三十間房子就是當時倮倮當官的住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往回趕,己時末,又走到石橋鋪,走到自己的院子前,管代朋提議,回到院子的房間看一下,看有沒有可用的東西,大家各進一間房,代朋進到原來住的房間,床還在,櫃子也還在,突然看見床下有個小布包之類,他彎腰撿起來一看,上面繡著一些他沒有見過的圖案,花不像花,樹不像樹,當開啟一看,裡面竟有二個金元寶和三個五十兩重的銀元寶,他趕忙揣進懷裡,他又彎下腰去,看床下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結果又在床腳柱找到一個五十兩重的銀錠。再看什麼都沒有了。他出來見著上學與化蛟並沒有說這件事。
這時管上學突然想起他臨走時將弘仁堂的門匾取下來叩在屋後的亂草堆裡,他趕忙去屋後,亂草堆仍在那裡,翻開亂草,弘仁堂的匾完好無損的叩在那裡。
管上學:“爹,真是奇蹟,這表明我們弘仁堂也是大難不滅,必有再興旺的一天,古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物與人同,大難不滅,必當再興,爹,我將他帶走了。”
管代朋:“上學說得對,大難不滅,必當再興,看來重慶目前是不可能置業了,走,去綏陽。常言說得好,東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前幾個月對我們來講不就是東邊不行,我們在西方幹,照樣添丁進口,行醫賺錢,現在我們來個黑了北方有南方,到南邊去,天下之大,只要有手藝,只要肯幹,那的都找得到飯吃。”
管上學:“對,黑了北方有南方,走,到綏陽去。”
說著,找了塊破被單將門匾包好,用根長繩子綑好揹在背上。
三人剛一出門,就看龍沛瀟和龍麟站在龍興藥業的廢墟前說什麼。
管上學:“爹,龍會長來了!”
管代朋一看,果然是龍會長,忙喊:
“龍會長,龍少爺!”
龍沛瀟一聽有人喊他,忙朝這邊看,一下就看到他們三人,於是忙拱手致意。
“大叔好,小兄弟好!”
龍麟:“管爺爺好,小叔叔好!”
龍沛瀟:“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又重逢了,一家人還好嗎?”
管代朋:“好!好,當時我們在走馬決定分兩路走,一路由上可倆口子帶四個娃兒去綏陽躲難並置業,我們留守走馬崗。後聞知倮倮亂兵要西攻成都,必經走馬,於是租船逃到瀘州,在瀘州住了幾個月,又逃到屏山,在屏山住了幾個月,官軍滅了亂軍,我們就趕回來了。龍會長、龍大人還好嗎?老夫人好嗎?”
龍沛瀟:“我們都躲到酉陽老家了,一家人尚好,老太太也很好,看來,石橋鋪是不能做生意了,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麼辦呢?”
管上學:“我們剛才正談到這件事,常言說得好,東方不亮西方亮,我們前大半年不也在西邊活的上好的。現在我們就是個黑了北方有南方,去綏陽,在那裡尋求發展。這不,弘仁堂門匾都背起了,在綏陽讓這塊匾重新掛起來!”
龍沛瀟:“對,躲得遠遠的,離開亂世求發展,搞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