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習春眼中,竟而說不出的讓他毛骨悚然。
此人不但身居異稟,更兼算計過人,心狠手辣。談笑間,便將人制的縛手縛腳,當真是厲害之至。江湖上何時竟出了這麼一號人物?看穿著打扮,此人也當是漢人,絕非異族。自己此番可真是大大的走了眼了。
瞅著嶽陵毫無不耐的仍自伸手肅客,習春眼神複雜,終是長長一嘆,微微點點頭。
嶽陵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上前與他把臂而行,直往二樓自己房中坐了。
向濤自帶著眾侍衛,仍去外面佈置防護守夜之事,水生卻叉手立於嶽陵身後,兩眼瞪的牛眼一眼,狠狠的盯著習春,眨也不眨。
習春心中苦笑,到了這份兒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別說人家瞪你,就是真個給你幾巴掌,還不是要白挨著。低頭瞅瞅自己身上幾枚銀針,只胸前的便有五六支。就算能取下來,但雙臂之後,還有後背,都還有好幾支,要想恢復,除非對方肯主動拔除,否則,那是想也別想的。
“嶽公子好手段,習春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子,今既落入公子之手,如何處置,便請給個痛快吧。”既然徹底看清了局勢,習春倒也不再惡言相向了,只抱抱拳,淡然說道。
嶽陵笑眯眯的搖搖頭,轉頭向水生吩咐道:“去,讓人整點酒菜來,我陪著習兄喝兩杯。”
水生一愣,隨即目光看了習春一眼,遲疑道:“公子,這個……”
嶽陵抬手給了他脆慄,笑罵道:“公子離了你還活不了了怎的?看屁啊看,休要囉嗦,快去快去。”
水生面上一紅,想想可不是咋的,如今公子這身手,只怕便自己接上,也只剩捱揍的份了。而且,今晚擒這小子,似乎也全都是公子安排準備的,自己卻是隻擔個保護的名兒,半分力都沒出呢。
想到這兒,這才憨憨一笑,摸著頭轉身去了。
嶽陵待他出去,這才重新落座,目光在習春身上一轉,笑道:“我聽人說,習兄一身高來高去的好本事,若想行個什麼****的,大可手到擒來,為何每每卻總要花費無數手腳,偏要弄什麼你情我願的橋段。此中,是習兄的偏好呢,還是有什麼別樣原因?不知習兄可能為小弟解惑否?”
他淡然笑談,只是語意中卻自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冰寒意味,習春聽的氣往上衝,霍然站起,怒道:“習某堂堂正正,豈是害人清白的苟且之輩?你殺我可以,卻休來辱我!至於某所行事,無知之輩,便說與你聽,又豈非對牛彈琴?”
第151章:呂祖門徒(2)
嶽陵目光灼灼,只直直的盯著他卻不說話,眼神漸漸冰冷。習春毫不退讓,挺胸而立。
半響,嶽陵忽的哈哈一笑,伸手按著他坐下,這才笑道:“習兄勿惱,剛才不過試探罷了。我若不信習兄,只一見面便殺了乾脆,又何必費這多手腳,非要拿你?坐,且坐下說話。”
習春不由愣住,不知他究竟要做什麼,只得順著坐下。卻聽他又問道:“習兄,嶽某並不是個人雲亦云的性子,這個世界上,都道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卻知道,有些時候,便是眼見也不一定為實。習兄方才激憤,也似驗證了此點。那麼,還請習兄實言相告,對於小弟這邊的女眷,究竟所按何心?倘若習兄心中無愧,不知可能相告否?”
習春又是一愕,看了他半響,忽然道:“你真的信我?”
嶽陵微微一笑,忽的起身,身如旋風,出手如電,急伸急縮幾下,再轉過來坐下時,習春只覺體內轟然一震,周身血脈頓時如長江大河,奔湧暢通無阻。
默默體察了一番,霍然抬頭望向嶽陵,見他只是淡淡然將幾枚銀針收入懷中,卻似做了件無關緊要的事兒一般。
習春心中激盪,不由長吸一口氣,端顏道:“公子慷慨豪邁,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