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賭局迎來最終的‘河牌’階段,賭注也從上家那原本已經足以讓人血壓飆升的600萬加到了一千二百萬。
在微笑之中,槐詩回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下家。
為師加註了,悟空你呢?
那個枯瘦的男人臉色變幻,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滲透出來,可在槐詩挑釁的眼神之下,最終忍不住咬牙。
我全押!
就這樣孤擲一注的,賭上了自己所有的籌碼。
他喘著粗氣,怒視著槐詩,冷笑:“我就不信,老子手裡一整套四條你能秒我!”
槐詩神秘的微笑著,沒有答話。
只是敲著手裡的底牌。
默默計算著自己的這一輪過後即將收割到的籌碼。
最終,在開牌的階段,一張張的翻開了自己手中的底牌。
一張黑桃九,一張黑桃十。
再加上三張揀選出來的明牌。
七、八、j.
明晃晃的撲克,照亮了一張張慘白的面孔。
“不好意思,同花順。”
槐詩偏過頭,禮貌的對身旁的下家輕聲道別:“還有人等著呢,你可以把位置讓出來了,謝謝。”
就這樣,在荷官的撥動之下,眼睜睜的道別了自己所有的籌碼。
男人愣在了原地,下意識的想要發怒揍人,可看到槐詩的眼睛之後,瞬間冷靜了下來,汗流浹背。
“別這樣,懷紙先生,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他低聲哀求:“能不能借我三百、不,二百萬就好!”
槐詩冷漠的抬起手指,彈開了他抓在自己袖子上的雙手,拍了拍不存在的塵埃,可是卻並沒有回絕,只是輕聲問:“我憑什麼借你錢?”
那男人呆滯了一下,旋即大喜,“我、我……我在伏見還有一家飯店,我可以籤借條,我可以轉讓……”
槐詩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神越發的鄙夷起來。
他本來可以借的,但莫名的憤怒卻令他難以忍受這樣的道理:“這些籌碼是兌不了錢的你明白吧?就你這水平還想贏賭場的股份麼?早點滾回家裡去洗洗睡不好麼?”
“我、我也知道啊……”
那個人的臉色灰敗:“可在之前,之前我輸光籌碼的時候,就已經把我們組的店面全都抵出去了,如果十二點之前我還不上的話……”
他囁嚅著,眼睛裡包含著期冀:“二百萬,槐詩先生,二百萬就好,我可以翻本的!”
槐詩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他。
抓了一把籌碼,丟到了他的臉上,指了指不遠處吧檯上坐著的赤崎。
“借條寫好給他,你滾吧!”
“謝謝懷紙先生,謝謝懷紙先生!”那個人喜出望外,眼中再次亮起了希望和幸福的光,趴在地上把籌碼撿起來之後,就喜滋滋的到吧檯把欠條寫好,最終,頭也不會的衝進百家樂的區域裡。
消失不見。
而槐詩抬起頭,看向自己面前已經換過兩岔的面孔,再度露出了無害的笑容。
“我們繼續?”
於是,賭局繼續,幸福也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