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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大大小小一百多口人,一個個被送上了斷頭臺,內奸的心理到底還不夠強大,根本不敢妄動。
這種冷酷的教人心寒的手段,內奸只能敗下陣來。
沒過多久,林漪便辭別了父母,整裝跟著夙瀧音回朝。
這便是塵埃落定了。
大漠無論何種季節都是風沙獵獵,相比之下,上京城四季分明,別有一番陽春三月的初春滋味。
林漪騎在高頭大馬上逡巡四周,比之漠北的圓領短裝,這裡的百姓多穿廣袖長袍,走動時多半長袖颯踏,動作行雲流水,閒步如風。
能讓百姓不為生計所累,即便這裡是上京,也是不容易的。
由此足見,榮國的昌盛繁榮。
榮國民風開放,街上的女子並不在少數,多以面紗或帷帽遮面,身後伴有丫鬟跟隨,應該多是些官家小姐。
林漪看的有趣,一雙美目流轉生姿,引來旁人圍觀。
“那不是夙府的馬車嗎?”旁人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聲音從鮮衣怒馬的林漪移到了後頭跟著的夙瀧音身上。
看起來,夙瀧音在上京城也是個熱門的人物。當然了,他在六國九州都是有名的,區區上京,不過爾爾。
林漪撇撇嘴,沒了方才的興致。
“我說,這夙大公子游學歸來了?”前方有人攔馬,語氣鏗鏘,林漪還沒聽出來到底是和夙瀧音不對付的還是如何。
車伕輕籲,停了馬車,側頭跟馬車裡的人說了什麼。
馬車裡毫無動靜,圍觀的人紛紛駐足,為了看個熱鬧裡三層外三層將兩方人馬包在了路當中。
這情形就有點尷尬了,林漪還以為夙瀧音是睡著了。
她引著馬轉了個頭,正想去看個究竟,那人反倒是對林漪起了注意,“誒?我瞧瞧這是誰?莫不是夙大公子在外頭找了個相好的吧?”
林漪一陣無語,停了馬看他,“這位公子不知何方高人,我與夙公子清清白白,可莫要胡說。”
“清清白白?”那錦衣公子挑眉搖扇,跨步到了林漪馬下,湊上鼻子那麼輕輕一嗅,“嘖,我看姑娘身段妖嬈,體態盈然,自帶一股悠然清香,想必,姑娘定不是凡人。”
這人嘴巴也忒的賤了,大庭廣眾之下對個女人評頭論足的,這還有沒有教養?
林漪柳眉惹了薄怒,她抽出長鞭就地一甩,打出雪白痕跡,“別不要臉,當心我要你好看!”
“嘖,姑娘生的這樣美,卻是好大的脾氣……”錦衣公子絲毫不懼,搖搖扇子搖了搖腦袋。
這也太欠揍了,林漪火冒三丈,“你!”
“林姑娘,還請息怒。”馬車簾子掀開了一角,夙瀧音施施然彎腰出了馬車。周圍看戲的人整齊地噤了聲,尤以那些大姑娘小妹子為最,各個見了夙瀧音俱是兩眼放光。
林漪卡在這個地方不上不下,既不好接話,又平不下火氣,嗔怒地打馬到了夙瀧音的身旁。
“你啊,還是太沉不住氣了。”夙瀧音溫柔笑著伸手拿過了她的皮鞭,揮揮手就將它丟到了地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灼灼盯著林漪就像是看住了全世界,“京裡可不是漠北,貴人太多,如果隨便一隻狗都要人來打發,那實在是很累的一樁事體。”
“夙瀧音,你說誰呢?!”被稱為狗的錦衣公子暴跳如雷。
林漪頓時對夙瀧音又有了新的認知,她搖頭轉眼,美目莞爾,“說的也是了,好像是我太小家子氣了。”
“哎,誰說不是呢……”
☆、第一零五章 我以籠中局,贈君流年錦
夙瀧音說完話,眼神都沒有再給,便轉身回了馬車。
其實這樣,林漪也有那麼點憋屈,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