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和我說過這些了,我對此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聽到對方的問話,伊麗莎白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一板一眼地回答對方。
不知為何,儘管對方的態度很隨意,但少女總是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壓力。
“你能理解就好,也省得我浪費多餘的精力來為你解釋這些東西了。”
女子只是擺了擺手,繼續說下去:“那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接下來會去哪裡吧?”
“是一個叫做法師學院的地方,對吧?”伊麗莎白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說著這個對於自己而言十分陌生的片語,“但是我其實並不知道,那個‘法師學院’,究竟是什麼地方?”
“唔……是要我解釋這個嗎?這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問題啊。”銀髮的女子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顧名思義,法師學院就是讓人成為法師的學院,嗯,就是這樣。”
還在等待下文的伊麗莎白也呆住了,但她並不是因為這句類似廢話文學的表達而怔住的,而是驚訝於這之中的意思:“哎?難道沒有任何的限制嗎?學生可以任意選擇傳承派系嗎?”
“現在已經是969年了,達西亞人早就不說什麼傳承派系的話了。”女子搖了搖頭,一臉的理所當然,“所謂的派系之別,不過是阻礙進步的東西。而法師學院之所以能夠得以建立,就在於我們收攏了所有的派系傳承,建立了統一的標準。
“當然,限制還是有的——能夠成為學院學生的,只能是王國的公民。”
銀髮女性把檔案遞到了伊麗莎白的手中:“因為法師學院的特殊性,王國在法術理論上的研究遠超諸國,自然不可能將這些拱手贈送給他人,使之成為對付我們自己的武器。
“所以,讓你成為法師學院的學生,接受最為前沿的學術理論,也是我們所表達的誠意。”
“原來如此……”這段對話對於王國的民眾而言,幾乎已經是生活中的常識了。但對居於塞西亞的伊麗莎白而言,其中卻是充滿了令人震撼的資訊,對她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藉著車廂裡的燈光,女子又拿起了一份檔案,看向伊麗莎白:“這段前往蘭開賽港的路程,將由我負責全程的安全,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就可以了。”
“那個……”看著對方碧綠的瞳孔,伊麗莎白怯生生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您呢?總是不知道您的名諱,顯得我太過失禮了。”
“啊,我沒有介紹過自己嗎?可能是因為事情太多,忙忘了吧……”
女子碎碎念一番後,坦然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是布蘭達·埃文,開拓軍團的參謀總長,接下來的半個月,讓我們愉快共處吧。”
看著這位讓無數貴族心生恐懼的殺神,伊麗莎白卻莫名地不覺得害怕了,她坦然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恕我失禮了,埃文小姐。”
“你不懼怕我嗎?”看著對面不似作偽的坦然,布蘭達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不覺得您會傷害我,這就已經足夠了。”伊麗莎白坦然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