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小的家裡,現在小的就去取來!”
說著,爬起來便欲進屋。
笑面跛丐見狀,冷笑一聲,警告道:“小子你再要使詭,可得當心你的狗命!”
於珩邊走答道:“小的不敢!”
龍淵見他答覆得這般乾脆,心中反不由因他這般的沒有骨氣而想。
雲慧察顏觀色,不由勸道:“淵弟弟,江湖中鬼蜮伎倆,機詐百出,惡人頑劣,非死不悟,過去跛丐叔叔不是說過,除惡便是為善,如今便該明白,這般人確實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吧!”
龍淵長嘆一聲,道:“雖則如此,我輩豈能不予人自新之機?再說如這般鏢師之流,已算是白道人物,尚且如此,那黑道之中,豈非更無一個好人?如今天下,像這般人多如恆河沙數,又豈能殺得盡?……”
笑面跛丐聞言,冷“哼”一聲,介面道:“人不可貌相,好人更不可以行業而定。故此,白道中不能說全是好人,而黑道人物,也不可不問是非,一體評為惡人呢!”
但龍淵卻不由懷疑,皆因他自出道一來,所遇者除少數二三人外,無一非貪婪之徒,好利之輩。
過去,他寬懷以誠待人,別人對他如何亦不計較,但如今因見於三飛這般狡猾反覆,雖對他之死,感覺歉疚,但內心之中,卻不由疑惑天下眾人,多半是如他一般!
於珩垂頭喪氣,提著兩個皮囊,由內走出,一聲不響的交給龍淵。
龍淵歉然的望了望地上的死屍,長嘆一聲,只聽笑面跛丐教訓於珩道:“小子,老跛子醜語說到前頭,若是自伸量功夫到家,為親報仇,只管找我老跛子三人,但若是想學你父親那般,興風作浪,挑撥事非,則必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也不管於珩反應如何,立時知會龍淵雲慧,說一聲:“走!”當先疾如流星迅雷,一掠數丈而去!
於珩目送三人離去,獨自默默的站在院中,仰首對月,沉默良久,好半晌,猛一咬牙,反身入屋,不多時揹包袱出來,跪倒在於三飛屍身之前,叩頭誓道:“爹爹英靈不遠,孩兒有生之日,必為你老人家報此深仇!”
誓罷起身,猛一跺腳,立即施展輕功,向鏢局外奔去。
他這一走,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江湖中腥風血雨,因而大盛!此是後語不提!
第二天,龍淵起身,開啟房門,不多會便見王嘴多神色緊張提著把大壺進來。
他一見龍淵,來不及做事立時請了個安,悄聲道:“大爺可不得了啦!金陵城出了大事啦!……”
雲慧恰好梳洗已畢,由內走出,介面道:“什麼事啊?”
王嘴多望見她笑顏如花,溫言相詢,頓時精神一振,聲音也提高不少,嘻嘻笑道:“少奶奶,這事可怕得緊,小的說了,等一會可別怪嚇著你……”
雲慧二人已知他要說的什麼,忙道:“不妨事,你快說吧!”
王嘴多見這對中年夫婦,好奇之心,猶如童稚,頓時再加神氣,道:“大爺,少奶奶你們不曉得,昨天夜裡,我們老東家,就是三江鏢局的總鏢頭家,來了一夥強人,一連傷了二十多位鏢頭,連於太爺,訣少東都殺了,臨走搶的東西都是於太爺厲年的心血積蓄,其中最值錢的,聽說是當年元太祖配用的一把匕首……”
龍淵與雲慧聽到這裡,不由大為驚訝,對視一眼,卻未說什麼。
只聽王嘴多愈講愈是興奮,指手劃腳的又道:“這把匕首,聽說真個是價值連城,除了上面鑲嵌的珍珠寶石,最可貴的刀鋒削鐵如泥,金光閃閃,能示吉凶福禍……唉,總之吧!是把寶刃。於二少爺,可是福大命大功夫好,僥倖逃得性命,但他老人家,伸量著無力為父報仇,一怒之下,連夜留字出走,聽說是上什麼崆峒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