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那段年少時的怦然心動，只能止於唇齒，掩於歲月。

這裡，是江也留給自己的個人領地，是他跟魏凡無處安放的過往，是他寥寥可數的青春，也是他孤單到孤僻的人生裡，最特別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柯文指指病床上的人，&ldo; 所以，7號並不是江也憑空想像定製的理想型，而是魏凡的替代品。&rdo;

眾人一時都有些沉默。可以定製一個替代品，對江也來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他們這邊討論的時候，螢幕裡的&l;魏凡&r;也發現了真，慢慢垂下頭去，眼淚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ldo;我以為你整夜整夜的在這裡看什麼，原來就是這些……&rdo;

他哭了？

張弛和柯文面面覷。

&ldo;可笑的是，我竟然以為你愛過我。&rdo;&l;魏凡&r;的聲音裡也帶著哭腔。

&ldo;不是，我怎麼聽不懂，他不是機器人嗎？現在這樣子怎麼看起來跟我舍友失戀的時候似的。機器人懂什麼是愛情嗎？&rdo;張弛覺得自己都混亂了，魏凡到底是人還是機器人？

&ldo;它像有自我情緒，還有感情？&rdo;

&ldo;自我覺醒。&rdo;唐肆冷靜的道，&ldo;張喆郵件裡提到的，第三代機器人所謂的bug，可能就是超越了機器和生命的邊界，擁有了情緒、感情和自我意識。&rdo;

&ldo;那……他不就是人了嗎？&rdo;張弛震驚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1唐代韋莊的《女冠子&iddot;四月十七》：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別君時。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2、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出自 《唐多令&iddot;惜別》宋 吳文英

第53章

&ldo;你傻啦, 怎麼也不可能是人啊！&rdo;柯文在張弛額頭上彈了一下。

趙浩頓了頓，&ldo;如果是真的，算是個新物種嗎？或許應該叫機械人類？&rdo;

&ldo;我倒不關心他的物種屬性, 我只關心，如果他覺醒了自我意識, 有自我情緒和感情，是不是就要重新列為兇手候選人了？&rdo;柯文摸了摸下巴, &ldo;比如, 眼下的情形就很像是他誤以為江也移情別戀了, 痛下殺手, 結果現在發現殺錯了？&rdo;

&ldo;他什麼時候痛下殺手了？&rdo;張弛不解的瞥了眼柯文, &ldo;下毒的是林雨, 放炸彈的是阮彬, 跟魏凡沒關係啊？&rdo;

&ldo;呃，我就是開個腦洞，那麼一說, &rdo;柯文求助的看向宋瓷，希望他能支援下自己。

宋瓷卻沒有接收到他的求助電波, 倉鼠似的鼓著臉頰機械的嚼著剛才張馳塞過來的貓糧, 纖長的眼睫半垂著,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ldo;理論上來說，他的確也有下毒的機會。&rdo;唐肆瞄了宋瓷一眼, 道，&ldo;比如放在他帶去的飲料或者三明治裡都可以。&rdo;

&ldo;對，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沒看到他下毒的過程，但並不能代表他沒下毒。&rdo;柯文用力的點了點頭。

&ldo;你們別聊了, 快看這邊。&rdo;趙浩著急的道，&ldo;我覺得7號機器人，像是快瘋了。&rdo;

&ldo;機器人怎麼瘋啊，應該是宕機吧？&rdo;張弛等人帶著疑惑把注意力放回到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