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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頁

純妃笑道道,「太后娘娘命臣妾時常去走動,與她說說話。」

祁景點頭,「常去走動好,陪母后解解悶。你便去罷。」

聽這話已有告別的意思,萬全識時務道,「起駕。」

「恭送皇上。」純妃站到一邊,福身行禮,久久不動,袖中手指,已是掐得血紅。

祁景愜意地坐在步輦上,側頭看著姜檸,握住她手,「吃醋了?」

姜檸不知祁景竟然誤會到這個地步,一時無語,只能低著頭,佯裝嬌羞,抽手。

祁景便認定她是使性子。姜檸一向善良柔軟,少有使性子的時候,祁景一時覺得心軟又心癢,握緊她手,道,「她是朕冊封的,朕總不好不聞不問。朕的心,只在你那處。」

雖這話語帶著兩分調笑的意味,但祁景一時覺得,心跳有兩分快。

姜檸對此卻是毫無波瀾,只抿抿唇,有些別樣的煩惱。之前她一心想讓祁景喜愛她,好報仇誅心,如今祁景當真喜愛她,她卻少不得防著他了。與南宮棠不同,祁景年富力強,坐擁佳麗無數,還育有子女,曖昧之語隨口就來……雖不知他到底碰過多少女子,但姜檸知道,他必不是禁慾之人。

至少要撐到南宮棠回來……

這倒有些棘手了。姜檸一時半會兒也不知如何解決這煩惱,索性裝出一點嬌羞,俯身埋頭到祁景手臂上,「皇上……」這樣看不見她的臉,她也不用擔心演戲不佳。

祁景順了下她的長髮,臉上俱是笑意。

待重新坐在小輦上,純妃只覺得這秋天的風過分寒冷,吹得她身體與周身血液,一起冷了下去。

她想起了先麗妃吳氏。她比吳氏,晚進宮半年,卻彷彿一個可笑又可憐的分水嶺。在她之前,祁景對男女之事尚有興趣,對子嗣傳承尚有責任心,對……先太子妃季氏,尚有剋制之心。可從她開始,祁景再也沒有寵幸過任何人。

她在宮中,當了近七年的擺設。而祁景滿心只有冷宮那人。

冷宮的那個賤人!

祁景以為她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七年的時光,幾千個日夜,她的目光都在祁景身上,即便乾元殿密如鐵桶,傳不出任何訊息。可那樣長久地關注一個人,又怎麼會對他沒有絲毫瞭解?

她知道季氏的存在,也知道皇帝斷不會無故寵幸姜氏。起初她想看看,皇帝到底想對姜氏如何,可後來,她見他們遭逢大難、相濡以沫,她見皇帝看姜氏的眼中的,多了別樣的風采……

皇后愚蠢啊,不爭不搶,任自己從唯一的髮妻,淪為被冷落的舊人;也不怕祁景寵了別人,再生個一兒半子,危及太子的地位。

她不甘平凡,也不願做同皇后一樣的蠢人。祁景不願給她恩寵,那她就去爭取,擋在她路上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純妃咬了咬唇,吩咐身邊的大宮女,「一會兒雲霧回來,你去接著她。」

大宮女恭敬稱是。純妃心定了定,想想方才祁景與姜氏之間脈脈含情的眼神,越發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因為青州之行耗時長久,積壓了不少政務,祁景這些時日很忙,又在調理體寒之症,擔心冰著姜檸,或者太過寵愛姜檸,給她招致禍患,來祥和殿的時間,便少了。

不必應付祁景,姜檸便冷靜籌謀報復祁景的時機——祁景都能說出「朕的心,只在你那處」這種話,報仇自然可以開始了。

但報仇的時機,卻還要計劃。不能太早,最好和南宮棠的計劃相接。她答應過南宮棠,要乖乖等他回來。

南宮棠出征的時間,到了。

祁景有些猶豫,他不該答應帶姜檸去給大軍踐行,但君無戲言。於是這一天,他還是坐了馬車,帶姜檸出宮。

第29章 你欠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