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你輸給了我,明明那麼不甘心,但大婚之日卻沒有近身報復,我只是在猜想,他是不是故意輸了你給我,只是為了下一步更大的舉動?”
“若是單純為了追緝司空逃兵而開戰,這一戰師出無名也不夠威風,兩國軍事實力相當,想吞下對方都不容易,一旦開戰,十年八年可能也分不出個勝負來。”
她對這件事背後的玄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見她蹙眉想得太過投入,李承毓低笑著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好了,也不要想得太費神了,我已經叫前線的邵輕侯全力蒐集敵情線索,他比上官榮可靠多了,我只怕這些日子上官榮回報的東西,沒有多少是有價值的。”
“難得上官榮這次肯聽話帶隊出征,你不覺得有詐嗎?”聶青瀾心頭的疑惑層出不窮,“你是許他什麼好處?”
“他已經是吏部尚書,若不是兵部有公冷安鎮著,他早就想打兵部的主意。他的確是想利用這一戰撈些軍功,明擺這一戰事不會做大,很可能兩軍和談,無疾而終,他坐收漁翁之利。”
李承毓笑著輕撫她的背,“別發愁了,明天一早邵輕候的戰情分析就會送來,也許可以幫我們解開一些謎團。”
聶青瀾的胃部忽然一陣絞痛,忍不住彎低身子。
他見狀,急忙扶著她,“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有點胃疼,沒事。以前我遇到戰事緊急,心著急的時候胃就會痛,一會兒就好了。”她想對他說點安撫的話,但耐不住的胃疼讓她幾乎直不起腰。
“這些天不該讓你操心過度。”他忙將她抱起放到床榻上,吩咐下人去找太醫幫她看病,又讓御膳房做了一碗熱湯幫她暖胃。
當採兒將熱湯端來的時候,太醫已經診治完,開了一些藥湯讓人去煎。
她一邊把湯端上來,一邊笑說:“要是陛下有喜就好了。”
聶青瀾羞得啐她,“好個丫頭!出去!”
採兒笑眯眯地放下湯離去。
李承毓苦笑著搖頭,“這丫頭說的是心裡話,何苦罵她?”
“是你的心裡話吧?”她瞪他一眼,“居然連這丫頭都敢打趣我們,以後我可真不敢留你在宮中了。”
“我今夜就要留下,陛下不準嗎?”他的手掌探進她衣內,輕柔地幫她按摩胃部,又騰出一手來端起熱湯,先幫她嚐了一口,“湯有些燙,放涼點再喝吧。”
“嗯。”感受著他指尖的溫暖,她含糊地應著,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她微閉著眼思量,“若是明日邵輕侯的信還是說不明白,我看,我們要另外想辦法了,或者……我們可以直接帕特使去見司空晨,若是把話攤開了,也沒什麼講不清的……呀!”
她正說著話,忽然他手指離開了胃部,攀到衣服下最高聳的地方,重重握住。
聶青瀾一下子睜開眼,羞澀地斥道:“和你說正經話呢。”
李承毓低下頭,“我也在做正經事,我不希望在這時候,我們之間有第三人存在。”
他抽回手,捧起一碗熱湯笑吟吟地喂她喝下,最後一口剛飲畢,他便猝然將舌尖探入她口內,攪動得她氣息大亂,熱湯的味道和彼此的呼吸全部融在一起。
她喘息著呻吟,“承毓,我的胃……”
“我幫你。”他已解開兩人的衣服,肌膚貼合在一起時,他的唇由她的胸口往下烙印。最疼痛的一點被他柔軟的唇瓣吻過,不知道是抽痛忽然加劇,還是這種極致的愉悅讓她忘了疼痛,她本能地抱緊他的背脊,將身體與他貼緊。
“陛下,藥湯已經煎好了。”採兒忽然回來,在門外悄聲稟報。
聶青瀾回過神來,但兩人交纏的身體根本停不下來,她只有努力壓抑著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先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