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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難道你也曾遭他喝斥?”

她苦笑道:“當然,他是主,我是臣。”

聞言,他的眸光跳躍,“就如現在的你我一樣。”

聶青瀾搖搖頭,“我們不一樣。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你我都不會是君臣關係。”

“這話讓我誠惶誠恐,不是君臣關係,那會是什麼?”

“你像是我的良師,我但願可以做好你的益友。”

她的話雖然好似玩笑,卻是無比真誠,讓李承毓怔了怔,忙道:“這我可不敢當,我能有什麼教你?”

“你已經教了我許多。”聶青瀾微笑道,“你不必擔憂,怕我語帶譏諷。我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和好意。”

“這麼說來,我更該敬你一杯酒了,以多謝你對我的這番評價。”李承毓揚聲吩咐,“鐵雄,把我珍藏的那壺酒拿來。”

他向這邊看了一下,走開了。

“鐵雄跟了你多久?”她望著鐵雄的背影問,“這人若在戰場上,肯定也是一員猛將,但是我對這個名字全無印象。”

“你不會記得他的,他算是我的家奴,自小就保護我,戰場上也只是如影隨形地跟著我,沒有必要不會露面。”他又問:“是要在屋內喝,還是院子裡?”

聶青瀾笑道:“你該知道我的習慣,我最喜歡月下飲酒,可是你前幾天不是還告誡過我,不要飲醉?”

“有我陪著,你不會醉,因為我不會把你灌醉的。”他微微一笑,向四周張望了一遍。

“找什麼?”她好奇地問。

李承毓苦笑說:“天一黑,我就有些辨不清方向,對了,桌子是在這邊。”他走到院子角落的桌椅旁,挾著桌子坐下。

聶青瀾看鐵雄帶來一個不起眼的酒壺,竟然是牛皮做的皮囊,這在血月和司空朝都極為罕見。

“這是我家鄉的物件。”李承毓解釋,“當年我爹流浪到此地,與我娘結識,然後生下了我,因為我娘族人不容,所以我爹黯然離開,只留下這個酒壺,算是定情之物。”

“原來人世間有這麼多的無可奈何啊。”聶青瀾主動撥開塞子,一股酒香撲鼻而出,讓她不禁讚歎,“哎呀,真是好酒!”

鐵雄向來少言寡語,此時卻脫口說:“這酒,全血月只有這一壺,你不要一口氣都喝了。”

她衝著鐵雄眨眼笑著,“好個忠心又揠門的護衛,既然是你主人請我喝酒,我就是都喝了,你敢把我怎樣?”

“這酒醉人,只喝一杯就好了。”李承毓在旁勸道。

聶青瀾卻像是被人用了激將法,更加不服,“怪了,你要請我喝酒,又只讓我喝一杯!真不知道你這個主人是大方還是小氣!”

“鐵雄,你先出去吧。”他低聲吩咐。

她也說道:“楊帆,你在院子外等我就好了,不要總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像防賊一樣地看著我。”

“我們都有一個忠心盡責的屬下。”李承毓看著揚帆和鐵雄雙雙離開的背影,“或許他們有一天可以撇開各自立場,成為朋友,就像你我一樣。”

“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聶青瀾已經為自己倒一杯酒,捧在唇邊頗為珍惜地啜了口。酒香濃烈,光一口,流入喉中已是火燒般的感覺,讓她大呼過癮。

“我們現在還不是朋友。”他竟然真的只讓她喝一杯,接過酒壺就蓋上塞子,“因為在你心中,我們還不是朋友。”

“你以為你能看透我的心?”她斜睨他一眼,“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自大,自以為能看透女人?”

他淡然道:“司空晨是怎樣我不知道,但我承認,我還沒有把握看透你。”

“幹麼總要提他?”聶青瀾的酒意上湧,一手拍在桌面上,難道沒有他做為話題就不能飲酒?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