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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慌忙跑過來,尖聲問:“這是怎麼了。”

他懶得轉身去看,帶著厭惡的說:“你走吧。”

女人柔聲軟語的哄他說:“不就是摔了個杯子嘛,我幫你掃了它,別生氣了。”

他最見不得這樣討好般的低聲下氣,“滾”就要破口而出,仍甩了手只說:“你走,我想清靜清靜。”

大門被關上了,順便把咔嗒咔嗒的高跟鞋聲阻在了門外,果然清靜了,可是,他心裡還是不得舒坦,如何能舒坦呢。他最最不待見低聲下氣,卻總是在想如果姜非淺能夠對他低聲下氣一次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局面,也不至於四年後看到她另結新歡會心有不甘。人就是喜歡犯賤,這是老生常談了,得到的時候想不起來抓住,於是失去了,越是得不到抓不著了才越是想要,於是更加的明瞭了得不到抓不著,只剩下氣火攻心。

回想起下午時一起吃的這頓飯,算什麼呢,演技大比拼麼。他覺得三個人一桌不免顯得自己失格,隨意接個了電話剛好是個女人也剛好是個美女,就給召喚來了。其實,能被餘清修記住的哪一個不是美女,能有他電話的自然更是美中之美的。獨獨除了姜非淺,不美,也不甚愛他,更不在乎他的愛,記不住他的電話,也從未主動給他打過,即便是他們最相愛的時候她也不曾呼叫過他,所以,歸根結底不是相愛,只是他一廂情願吧。可是,他就是放不下,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而覺得不值得,不甘心,為了什麼他的驕傲要遭到如此踐踏。

飯桌上,周仲微和餘清修熱熱鬧鬧的回顧了相識的歷史,三言兩語的展望了彼此的未來,他們的友誼是很早前被冠以永垂不朽之名的革命關係。發小,玩在一起,壞在一起,成長在一起,墮落在一起,一個拳頭能打出兩個傷疤,一個人臉上一個人心上,就是因為這樣吧,所以,一個女人也能成功出演兩次,一個人過去一個人現在。看得出來,周仲微是愛姜非淺的,他對仲微太瞭解了,二十九年風雨同舟,不曾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用過那麼深情的眼神,而那眼神他自己也是再熟悉不過的。這就是冤孽,甲之熊掌,也許隔了時日,成了乙之熊掌,反倒是甲之砒霜了。

這頓飯,和著心裡的鬼胎一口一口艱難下嚥。席間,他們倒是相談甚歡,偶然瞥見仲微低下頭幫姜非淺夾菜,那畫面很寫意,英俊的男人和嫻靜的女人,雖不著一語,卻溫情昂然。餘清修喉嚨灼熱,不顧風度的舉了紅酒一飲而盡,不顧風度這四個字擱他身上從來都只因為她,姜非淺。身側的女伴細聲問周仲微:“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顯然也是個聰明人,看出來姜非淺和他們的屬性並不相當,像姜非淺這樣的女人多是浪子回頭時的選擇,還在玩的意興闌珊的男人從來不會去輕易招惹。餘清修功力尚淺的時候就犯了那樣的錯誤。

周仲微一笑,反問:“你們呢。”

女人亦是莞而,轉頭對餘清修嬌嗔:“你看你看,他還不說。”

餘清修長臂摟過女伴,低了下頜說:“我們啊。”看著仲微眯起的眼睛,抬頭平視他,跟著笑起來,“我也不告訴你。”

姜非淺笑了,餘清修卻笑不起來了。他想掐死她。

周仲微不緊不慢:“我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麼,跑不出燈紅酒綠。”

餘清修接話說:“你在燈紅酒綠認識的那些紅顏知己一個個見不著你,只能我暫時接手了唄,你別是金盆洗手,塌下心來做居家旅行的必備伴侶了吧。”

仲微說:“少胡扯,存心砸我場子是吧。”

清修大笑起來側頭對身邊的女人說:“這小子從五歲就開始傾城之戀了,居然還怕我砸場子,是不一樣了啊,長大了。”

周仲微也是大笑,顯得慵懶,“我很擔心,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

在大堂外等泊車的人將車開來的時候,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