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便出去了,具體去了哪裡,我真不知道。”木抻頓了一下,道:“真木侗對蠱母,絕對不敢有半點不尊敬。”
“既然你尊敬蠱母,那好!”火烈點頭,道:“既然蠱神到不了,那就先把你真木侗的木靈拿來,算是孝敬至尊蠱母的禮物了!”
真木侗的木靈,縱然在整個苗疆,也是一件奇寶,是所有蠱師都覬覦的東西。只不過,真木侗的實力一向強悍,外人也搶不走這木靈。現在火烈抓住這個機會,當然是想好好敲詐一番,準備先把這木靈據為己有。
木抻微微皺眉,看了火烈一眼,道:“不是我不想把木靈孝敬至尊蠱母,實在是昨晚蠱神離開的時候,把木靈也帶走了。想要把木靈拿回來,恐怕得等蠱神回來之後才行了!”
木靈其實被木抻交給葉青了,他其實早就料到,火家人肯定要來奪走木靈,所以就提前把木靈轉移了。他把這件事安在蠱神的身上,反正現在蠱神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這木靈究竟去了哪裡,這火烈也拿他沒辦法。
火烈緊皺眉頭,沉聲道:“哼,究竟是蠱神帶走了木靈,還是你真木侗捨不得這木靈,恐怕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木抻道:“至尊古墓乃是整個苗疆之母,整個苗疆所有東西,都是至尊蠱母的,我真木侗沒有什麼捨得捨不得的說法。但是,這木靈真的是被蠱神帶走了。若是蠱神回來,我立刻便讓他把木靈給至尊蠱母送去!”
“我看這件事不用想了,蠱神回來之後,你們說不定要把這木靈轉移到什麼地方呢。”火烈擺了擺手,道:“算了,這木靈的事情就先不提了。木抻,我問你,那兩個打傷了蠱母的漢人,被你藏到了什麼地方!”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陣譁然,七十二侗的侗主,每個臉上都帶著震撼和憤怒。蠱母被人打傷了,這本來就已經是天大的罪責了。而且,打傷她的人還是漢人,這就更是不可饒恕了。雖然火烈沒有說具體原因和情況,眾人已經判了葉青和皇甫紫玉的死刑!
木抻嘆了口氣,他知道,火家人終究還是要追究葉青和皇甫紫玉了。這件事,是逃不過的,他也逃不過這一劫了。
“他們已經離開苗疆了!”木抻很乾脆地回道。
“什麼!?”火英一拍桌子,大殿內眾人皆是一驚。
蠱母發怒,又豈是一般?
看到火英發火,火烈立刻拍案而起,怒道:“木抻,你好大的膽子啊。那兩個漢人斷了蠱母一根手指,還打傷了蠱母,萬死難消罪孽。你不僅阻止我抓他們,甚至還私自放他們離開苗疆,你眼裡還有蠱母嗎?”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指責木抻,木抻現在處於大殿當中,完全是千夫所指的狀態。苗疆的人,不會去考慮火英和葉青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他們只會認為,葉青傷了火英,傷了蠱母,那就是死罪。而木抻放在葉青,也是死罪!
木抻的表情倒是很平靜,他現在已經完全視死如歸了,靜靜看著火英,道:“他們離開苗疆的時候,我並不知道火英就是蠱母。所以,我並沒有對蠱母不敬!”
“大膽!”火烈更怒,大吼道:“竟然敢直呼蠱母的名字,你這還不算不敬?”
木抻根本不理會火烈,只看著火英,大聲道:“俗話說的好,不知者不罪。蠱母未現世之前,放眼整個苗疆,有幾個人尊敬過你?今日你是蠱母,是否要把曾經對你不敬的人全部殺死嗎?蠱母是整個苗疆之母,心懷大愛。就算苗人犯了錯誤,蠱母也都會寬懷處理,這才是至尊蠱母最讓苗人佩服的地方。”
這話讓現場不少人都微微沉默,火烈則皺起眉頭,沉聲道:“放肆!你這是在教蠱母怎麼做事嗎?”
木抻看了火烈一眼,道:“蠱母一直未說話,你卻言語不斷,你這也是在教蠱母怎麼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