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時丁家那個叫丁少彥的人,也參與了這件事。鐵老的死,其實丁少彥也在裡面下了黑手。可是,葉兄弟你那次抓到丁少彥,竟然沒有殺他,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葉青嘆了口氣,道:“陳三哥,不管怎麼說,丁少彥始終是丁家的人。我受過丁家的恩惠,如果這樣殺了丁少彥,實在對不起丁家。而且,鐵老爺子一輩子都在保護丁家的人,他死後,我如果殺了丁家的人,那豈不是跟鐵老爺子的思想違背嗎?雖然我沒殺他,但也廢了他,也算是給鐵老爺子一個答覆了。真正的兇手是王天安徐存孝,這兩人才是必死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覺得你這麼做太過婦人之仁了!”陳三搖了搖頭,道:“你不殺他,卻廢了他,你覺得他會不會記恨你呢?葉兄弟,你站在現在這個位置,做的是這些生意,難免會跟人發生衝突和爭執。現在在深川市,你實力無雙,無人能跟你抗衡,所以這段時間你是順風順水。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某一天,你這些仇人,聯合一起對付你,那也會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到時候你會遭受怎樣的損失呢?”
葉青微微皺眉,他知道,陳三這麼說,其實就是在暗示他上次救了王天安那些手下的事情。說實話,陳三這些天一直都在為這些事而發愁。畢竟,那可是六十多個會武功的人,如果被王天安再次控制住,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啊。
“殺人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辦法!”葉青道:“有些人,罪不至死,殺了他們,不是太殘忍了嗎?”
“這個社會,什麼叫罪不至死?”陳三看著葉青,道:“如果之前丁少彥一再挑釁你的時候,你能直接殺了他,後面還有會這麼多事情嗎?如果當時林家那個林雅清一直找你的麻煩,你能一次解決了她,後面她還能跟人合謀害死鐵老爺子嗎?我不懂什麼叫罪不至死,我只知道,成大事者,腳下必是累累白骨。勝者的座椅,都是用輸者的屍骨打造的。”
說到這裡,陳三又嘆了口氣,道:“葉兄弟,咱們現在乾的這些事情,不容許你有半點慈悲。斬草,就必須除根。你要讓那些對你心懷仇恨的人清楚,招惹你的代價究竟有多大。否則,他們會覺得害你的代價不高,那就會來嘗試對付你。一次兩次他們沒能得逞,但多試幾次呢?葉兄弟,或者,他們殺不了你,但是,你身邊的人呢?如果因為你的慈悲而害死了你身邊的人,值得嗎?”
陳三這番話,說的葉青也有些猶豫了。是啊,正如陳三所說的這樣,若非自己太過心慈手軟,當時直接殺了丁少彥和林雅清,鐵永文可能就不用死了。正是因為自己的心慈手軟,留下了丁少彥和林雅清這兩個禍害,他們害死了鐵永文不說,還炸了孤兒院。若非炮王不忍心炸死那些孩子,只怕大錯已經釀成了啊!
看葉青那表情,陳三舒了一口氣,道:“葉兄弟,我把你當朋友,才跟你說這些話。你要記住,與你為敵的人,你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與你為敵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不要交給什麼法律來處置,這年頭,有錢有權,犯罪的代價就太低了。但是,在蒙區,很少有人犯罪。因為,我師尊自己制定了法律,犯罪的代價很高。所以,我師尊才能在蒙區一呼百應,十萬門徒,絕非虛傳。”
陳三說著,拍了拍手,旁邊房門開啟,兩個男子抬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麻袋還在往外滴血,看得出,裡面應該是一個人。
那兩個男子將麻袋抬到葉青面前放下,葉青詫異看著這麻袋,不知道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開啟!”陳三道。
兩個男子立刻彎腰將麻袋開啟,從裡面拖出來一個滿身是血的青年。青年滿身是血,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身上也到處都是泥汙。看得出,這青年被打之前,估計也就是一個街邊的乞丐。
“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