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祖宗的廢物,我看他們是鐵了心要做胡人的狗。”
看著何越粗魯罵人,司馬南琴掩口而笑,如果撇開崔浩漢人身份不談,他的提議對於拓拔魏來說簡直有百利而無一害。拓拔魏擁有河北之地已經有不少時間了,但是依然將國都定於平城而沒有遷到更南方的城,那是有著說不出的苦衷來。其中最大的難題就是漢人不願歸附。
作為與拓拔魏合作的漢人貴族,崔浩很清楚拓拔魏的弱點所在,那就是沒有正當的名分。當年劉裕跟何越北伐青州時,河北漢人負糧支持者數以千計,可見北地的漢人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而崔浩之所以要這麼做就是想借此機會讓拓拔魏獲得一個合理的名分。
劉裕過世如果拓跋嗣派人前往弔喪,要是劉義符不接受則是理屈,要是接受等於是承認了拓拔魏在北地的控制,這將給拓拔魏帶來無窮的好處。對於這一根本沒有可解的絕招,所以何越才會破口大罵。
司馬南琴對何越笑道:“先不要急著罵人嘛,雖
有高瞻遠矚之智,不過鮮卑人歷來都喜歡攻城略地在鮮卑人中地位不好,除了崔浩之外,能夠為之聲援的只有少量的人。而鮮卑貴族們大多支援南下,所以崔浩的詭計未必能成。”
聽司馬南琴這麼說何越稍微放下心來,對司馬南琴道:“讓河北的密探時刻注意著拓拔魏的動向,要是拓跋嗣真的遣使南下,準備準備暗中動手將他們解決了,最好是崔浩親自出使,讓他死個不明不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絕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遣使南下的機會。”
馬南琴點頭答應。
“建康的情況如何?”
“劉義符新近即位,大臣未附,雖然劉裕遺命以傅亮、徐羨之和謝晦為輔,對謝家有撫慰之意,不過依然難以平息豪門士族對利益的渴求,所以建康至少要亂上三五個月。”
何越點點頭,沉默不言。
次日,何越調派步兵前往平陽、河東、弘農三郡,加固城防。
跟京師建康的混亂一樣,拓拔魏國都平城也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劉裕之死,不僅影響了江東,而且還影響了遙遠的塞外。
平城宮殿內,拓跋嗣一臉病容,精神不濟地坐在胡床上,一身文士打扮的崔浩恭立床前,身邊還站著一個威武的將軍。
拓跋嗣向床前二人道:“你們一個說要遣使往吊,一個說要領兵攻打,想法南轅北轍,到底各有什麼好處,都說出來聽聽。”
奚斤不等崔浩開口,搶先道:“如今江東喪亂,大臣未附,士族叛離,正是用兵之時。當年劉裕趁姚興病危,舉兵入關中而盡有洛陽長安之地,如今劉裕新亡,我們出兵河南,只要陷洛陽、下虎牢,河南之地將盡歸我有,此天假之時,不可棄之。
”
拓跋嗣點點頭沒有說話,轉頭向崔浩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崔浩躬身道:“當年姚興病危,數子爭位,所以劉裕才有可趁之機,如今江東雖然大臣未附,士族未安,但是並沒有大動亂,所以此時南征實難有妥當之處。況且我們現在不患土地不多,人口不眾,而是百姓不附。鄰國有喪,此時出兵於理不合,恐難有成功。”
崔浩頓了頓接著道:“再者何越西征之後,班師回關中,重兵駐平陽、河東、弘農,有防備我西進謀奪其地的顧慮。此時我軍若是南下,何越必然躡我之後,其水軍若是斷我大河水道,我軍難以北歸。”
奚斤在崔浩說完之後,對拓跋嗣拱手道:“我軍若是南下,必然攻城略地,只要奪洛陽,其餘各處皆可平定,擁河南之地而守,何越除非有二十萬大軍,否則難以對我造成損害。目前何越關中不過區區幾萬人而已,而且西征之後他們軍隊已是疲憊不堪,所以何越根本不用顧及。”
拓跋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