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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說不出話,便……便不怕他將此事說出。便……便將他……將他舌頭割去……”

秦琳一驚,喝道,“李成璧,你不要胡說!”

李成璧低聲道,“是真的,那張校尉瞧見,便說有趣,又……又逼著我割了他的耳朵,將他耳鼓刺穿……他……他聽著表哥慘叫,說……說什麼受秦家欺壓,今日要出一口鳥氣,便……便一刀一刀,在表哥身上切割……”

秦彬聽到此處,不禁眉目一動,垂目凝思。

那張校尉雖是秦家的人,細說來,卻是秦裕龍一手培植。此事在秦家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李成璧一個外人,更不會知道。秦彬聽他說張校尉說“受秦家欺壓”,心中對他的話立時信了幾分,又哪裡知道背後有一個阮雲歡早已他們之間的勾當?

李氏身子顫抖,突然嘶聲大吼,“別說了!不許再說!”那一瞬間,想到自己的長孫,七歲進宮為二皇子伴讀,十四歲便入了樞密院,本來是秦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孫兒,沒想到,竟然為了個女人,便不明不白被人虐殺。

秦琳聽到此處,也是身子一軟,軟軟的坐倒在地。

孟義明只道李成璧說出這許多話,為的是為自己翻案,不想到最後仍然承認這殺人罪名,忍不住問道,“李成璧,你既然不是為了替自己翻案,為何又說出實情?”

李成璧臉色一片慘白,木然道,“我李成璧已難逃一死,只是不想另一個兇手逃脫罪責,說了出來,便算……便算還秦家一個人情罷!”

孟義明點頭,說道,“你說的話,待本官調張校尉和那女子查明,自會稟公定案!”說著,又問他口中所述女子的樣貌。

李成璧卻一臉迷糊,說道,“那日醉酒,其實並不曾瞧的真切,只記得那女子甚美,然後……然後便是……她似乎右手有傷,纏著布帶。”

秦琳啐他一口,說道,“你連她的樣貌都不曾瞧的仔細,便被勾了魂兒去!”

李氏、秦琳本來極力要救李成璧性命,可是李成璧這一個故事說的合情合理,竟然再找不出疑點。加上李成璧口才極好,將虐殺秦浩之事說的繪聲繪色,秦浩終究是李氏的親孫子,聽在耳裡,竟然恨透李成璧,再也不願為他多說一句。

孟義明聞二人再無異議,當即命李成璧在供詞上畫押,命人仍然將他收押,當即派人葉城去傳喚張校尉和李超府上一個右手有傷的小妾。

三日之後,差役返回,只帶回了張校尉,卻說那個小妾已逃去無蹤。初時張校尉聞說李成璧指他殺死秦浩,不禁喊起撞天冤來,哪知還沒有喊上幾聲,便有葉城知縣縣衙同來的差役上堂指證,說張校尉一個外室被李超收入府去,張校尉始終懷恨。

孟義明一聽,當即將葉城知縣李超傳上堂來。李超自秦浩屍身在自己後宅發現,便驚魂不定。此時聞孟義明一問,不禁恍然大怒,指著張校尉嚷道,“好呀,原來便是因為本官收了苗紋,你便懷恨在心,竟然殺了秦浩嫁禍!”

苗紋?

堂上眾人齊驚,此時聯想到秦浩和苗紋有姦情的傳聞,再想到秦浩罵那女子勾引,壞他兄弟之情,便都理所當然的認為,秦浩實際上指的,是和秦鵬的兄弟之情。

而張校尉懷恨,秦浩被殺,其後張校尉移屍縣衙,再將李成璧的玉佩留下,自然都是因這女子而起。

張校尉哪裡肯認,只是連聲道,“小人到那破屋時,左騎都尉已死,小人只是移屍嫁禍,人卻當真不是小人殺的!”說著連連向秦彬望去。

秦彬聞他說出“移屍嫁禍”不禁心頭怒起,暗思他受秦家大恩,卻為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來,再加上李成璧成言,認定他對秦家不滿,只是冷哼一聲,側過頭不理。

李成璧這一番言詞,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真假摻雜,不是親身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