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忍受那無窮無盡的煎熬。”
李小塵看著他鮮紅的手指,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難道義父心中也有不能相忘的人麼?
泗伯的手無力地垂下,白衣漸漸地染上了彼岸花的顏色,血色的月光經過河水的反射落到他身上,變成了迷離的碎紅。
那雙墨黑的幽瞳也染上了火般的紅色,更襯得他面色如霜,白衣若雪,站在彼岸花旁,顯得無助而悲慼。
嘴唇開合,卻沒發出聲音。
李小塵卻似乎聽到他說,永遠不忘,才是最痛苦的事。
她不喜歡看到他這副絕望的摸樣,心中突然恨得要死,咬牙閉眼地奔到他身前,一個頭錘正中他的胸口,然後又以猛虎下山之勢將他撲倒在地。
泗伯被她頂了個措手不及,仰面躺倒在彼岸花叢中,錯愕地看著她。
李小塵睜開雙眼後,也驚訝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咋就突然鮮血上腦,竟然做出這麼奔放的事情。
“那……那個……”
“小塵想做什麼?”泗伯邪笑著將雙手枕在頭下,滿臉興味地看著她。
李小塵被他問了個面紅耳赤,掙扎著就要爬起身來,慌亂大叫道:“不……不想做啥!剛才我的左腳絆到右腳了!”
泗伯突然伸展雙臂抱住了她的身子,眼中笑意更甚。
李小塵大驚,忙用手肘支在他的胸膛上,兩條腿胡亂地撲騰。
“義父!你放開我!”
泗伯也不鬆手,任她自己胡亂扭動,狹長的鳳目深深地凝視她赤紅的小臉,好像在研究一件非常有趣的物事。
李小塵使勁掙扎了半天,心中羞惱不已。雖然將義父撲倒在地是她畢生的夢想,但是三年未見,義父的感覺變了,變得有些詭異陰暗,好像藏著許多秘密,令她半點也琢磨不透。
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喜歡這樣的義父,一點都不喜歡。
泗伯靜靜地看著她,突然眉梢微挑,啟唇輕輕地說道:“小塵,你知道麼?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像誰?”
“像我的一位故人。”
“誰呀?”
泗伯但笑不語,突然抬手捧住她的小臉,將薄唇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冥河岸邊,彼岸花旁,血花紛亂,天昏地暗。
唇齒被狂猛肆虐,男人好像要將她吞噬殆盡一般,沒有一絲溫柔。
李小塵睜大了眼睛,看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大腦中一片空白,唇邊一痛,滿口都是腥甜。
她在一片混沌中,彷彿看到了一個雪白的身影站在桃花樹旁,轉過頭,便能看到那熟悉的笑容。
“不!!!”
李小塵使出全部的力氣將面前的男人推開,擦乾了唇邊的血跡,站起身,冷冷地看著他。
“你不是我義父,你到底是誰?”
男人依舊坐在彼岸花海中,邪肆地笑著,伸舌舔淨了唇邊的鮮紅,那雪白的衣服突然變得與黑夜同色,領口開出了大片紅黑相間的花朵,變成了華貴的暗紋。
“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小塵看著那張與泗伯相同的俊臉,心中似被冰雪浸透。
原來他竟真的不是義父!
本來她還只是懷疑,此刻親眼見到,親耳聽到,她才猛然驚覺,他與義父一直都有著那麼多的不同。
“因為,義父是絕對不會吻我的,他每次發現我的心意,都會把我遠遠地推開。”
“因為,他只會暗中保護我,卻從來都不會讓我看到他的好。”
“因為,他身上的蓮花香氣一直都沒有變。”
“因為,他就是我師父!!”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