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像從前那樣的心境平和。
冷靜自持。
看著步青胭氣急敗壞的模樣,祁越眸中的笑意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是逐漸加深了些許。
輕輕的將手腕從步青胭的手中收回,將方才的紗布朝手腕上隨便一纏。
遮住了那駭人的傷勢。
似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還反過來哄慰步青胭,&ldo;別擔心,沒有傷到要害處。&rdo;
步青胭冷眼看著他。
扶著自己的小腹,似是有些站不住。
祁越見狀,急忙起身,將她扶著坐在一邊。
眉宇間略微掠過了一絲慌亂,&ldo;小胭兒,你,沒事吧?你不必擔心,我只是想把……&rdo;
步青胭抬手,一把將祁越從自己的手邊開啟。
冷眼看著他,&ldo;想什麼,想要把欠我的都還上?祁越,手腕上的你可以給自己劃一刀,那雙腿上的呢,你是不是還準備去皇陵走一遭?&rdo;
步青胭感覺自己連日來的好氣性,一下子被祁越給氣回來了。
說出來的話,句句帶刺。
祁越想要安撫一下步青胭的手腕一頓,唇角牽扯出一絲笑意。
似是十分輕快的語氣。
&ldo;你若願意消氣,想讓我去,我可以去。&rdo;
看著步青胭的模樣,祁越腦中反反覆覆,縈繞著的都是那日在酒窖,她雙腿上浸出來的血漬。
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手腕上的疤痕,他尚且沒有勇氣去看第二次。
她雙腿上的諸多疤痕,他也沒有勇氣去看。
只怕看上一眼,便越發想要將之前沒有記憶的給自己,好好懲戒一頓。
可惜,都是他自己。
他沒有辦法像對待那些傷害小胭兒的人一樣,直接將那些人滅口。
步青胭感覺自己的腦中嗡的一下。
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一般。
不可置信的看著祁越。
彷彿不太相信,這樣的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一般。
可祁越,臉色認真。
眸中的神色,都在告訴她,他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動手傷了自己。
步青胭怒極反笑,看著祁越,一字一句,&ldo;祁越,如果你還敢用這麼愚蠢的辦法傷害你自己,我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rdo;
明明身子還很不適。
可是步青胭卻依舊撐著自己,直接站了起來。
頭也不回的從書房內走出去。
動手關上屋門的動作,發出了一聲巨響。
似是表明了她此刻憤怒的心情。
祁越遠遠的看著步青胭生氣的模樣,竟是難得的沒有上去追。
臉上的笑意反倒是深了幾分。
對著屋外的人吩咐,&ldo;巫爵,跟上皇后娘娘,一旦有恙,讓冷松過去給她看看。&rdo;
&ldo;是,屬下遵命。&rdo;
她現在的身子特殊,他可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今日這般,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巫爵跟上了步青胭。
巫舜則是走了進來,看著祁越手腕上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不免有些擔心,&ldo;皇上,屬下還是給您去找大夫過來。&rdo;
這裡是藥王谷,什麼都不多。
就是大夫最多。
皇上的龍體,可不是小事。
這一次,祁越沒有拒絕,反倒是淡淡點頭。
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