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醫師說,狼牙是因為他身體久餓虧空,驟然飽腹吃多了,撐死的。”梟木面。色。略帶怪異地說道。
梟彩:“這事有多少人知道?”
梟木:“知道的人挺多的,像涯醫師,多位醫徒,冰牢裡幾乎所有的守衛獵士……”
梟彩面帶遺憾地輕嘆一聲,稍頃,又道:“你再說一下當時你見到的所有情況,越詳細越好。”
……
良久,聽完梟木的講述,梟彩沉吟一瞬,道:“今後,你派人時刻守著冰牢,多盯著點剩下的那幾名外族人的狀況,他們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有什麼異常等等,我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明白?”
梟木垂首應是。
梟彩揮揮手,“行了,你現在就去把這事辦了吧!”
待得梟木離開,室內又靜寂了會兒。
倏而,一抹黑影一閃而過,梟彩突然說道:“她今兒有什麼異常舉動?”
黑影跪在地面:“屬下慚愧,她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經常能擺脫我的跟蹤。今日,我只見到她去看了□□大會,待大會結束後就一直待在她家裡,未曾出來。”
梟彩呼吸一滯,揚手將手中長長的羽毛當鞭子甩在黑影身上,厲聲喝道:“虧你還是三級獵士,居然連個小小的女奴都看不住!廢物!廢物!”
黑影彎腰,額頭觸地,“屬下有罪,甘願受罰。”
“滾!”梟彩踢了他一腳,胸口急劇起伏:“你自己去巫師洞裡去領罰!”
“是!”黑影再次磕頭,然後迅速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
梟彩沉聲說道:“你去了巫師洞後,告訴我阿父一聲,說我有事找他商量,讓他一會兒過來一趟。”
……
待得黑影離開,梟彩恨恨地坐在鋪著華麗獸皮的石凳上,眸。色。暗沉,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林惜這邊兒。
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回到山洞,她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今日得到的資訊太多,擁堵在她心裡,成功地讓她失眠了。
想到從蛇牙處得知的訊息,林惜眸。色。深了深,“她”的仇,“她”的執念與遺憾,算不算完結了呢?
林惜伸手,覆在自己的額頭,捫心“自”問著。
然而……腦海深處,隱隱浮現的魔念卻仍未消退。
林惜狠狠地皺了皺眉,心裡碎碎念著:你的殺父仇人我幫你滅了,亡你部族的蛇部落也奇蹟般地毀於你阿兄之手,再有,淘部落也在你英明的阿兄手中重建了,你應該沒什麼放不下的吧?所以,請放我逍遙自在?
“……”
細細感受著腦海中隱隱約約的殘破念頭,須臾,“法克!”
林惜心裡忍不住吐槽:你還知道什麼叫做一面之詞,眼見為實?!傳承?!靠之!
她煩躁地翻了個身,悉悉索索。
“惜姐姐……”她的響動驚醒了苟華。
山洞裡,另一處小小的石床上,苟華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惜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林惜身子僵了僵,倏而,她起床,來到苟華身邊,取出一罐竹筒,道:“阿華,如果日後惜姐姐有了什麼意外,沒法顧及主人,你記得將這竹筒裡的藥粉參在主人每日服用的藥湯裡,每次用你小指頭那麼大一團就好。”
聞言,苟華的睡意終於去了,他囁喏地看著竹筒問:“這是?”
林惜:“這是給你主人吊命用的東西,沒有它,主人他早就……”
苟華瞪大了眼睛,慎重地盯著竹筒,彷彿那是什麼寶貝。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