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心裡翻了個白眼,裝什麼大爺?!哼,你給本姑娘等著,總會有你吃苦頭的時候!到時候,她一定搓衣板伺候……
她在心裡虐了惡鬼千萬遍,然後,輕柔地撩起清水,仔細地清洗著梟烈的雙手。
看著眼前與她迥然不同的充滿了力量的大手,骨節均勻,手指修長,手心密佈著細小的疤痕和厚繭,彷彿訴說著惡鬼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
林惜心下感慨,惡鬼也曾經是奴隸來著,不知道,他的過去受了多少苦頭,方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她心裡腦補著惡鬼曾經受過的屈辱,難得的,除了幸災樂禍以外,出現了一些同病相憐之感。
只是轉而,她又想到就是眼前這雙手的主人帶給她的恥辱,這些許的同情憐惜就迅速消失不見,心裡反而還開始唾棄著自己,婦人之仁……何況,他早已經解脫,而她卻仍掙扎在泥淖……
梟烈低頭看著他的小奴隸細細清洗著他的雙手,慎重其事、睫毛微顫的樣子,他眯了眯眼,眸/色深邃幽暗。
倏而,他不耐煩地挪開手,抬起溼淋淋的右手,擒住林惜下顎,逼近臉龐,森寒地盯著她:“怕了?”
林惜眼睫顫了顫,眸子閃躲了下,隨即怯怯地點了點頭。
“呵”,梟烈冷笑一聲,危險地看著她:“以後……”
不等梟烈說完,林惜驀然迎過去,“勇敢”地堵住惡鬼的薄唇,閉上璀璨的雙眸,她心裡直阿Q地念叨著,她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絕不是被惡鬼駭住了!絕對不是!
而且,瞧她多勇敢,連惡鬼都敢強/吻!
喵了個咪地!
每次總是他強迫她,她也翻身農奴把歌唱一回!
哈,林惜心裡掠過一抹得意與成就感,然而,很快緊張、忐忑又浮上她的心頭……
梟烈愕然地瞪著他懷裡緊貼著他的小奴隸,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即好笑地看著她合著的眼睫微顫,緊張不安的樣子,他劍眉一挑,眸中劃過一絲戲謔,然後不動聲/色地等待……
彼此雙/唇相貼,林惜卻久等不到惡鬼的反應,她閉著的眼睛轉了轉,色/鬼變成柳下惠了?!
稍頃,她試探/性/地輕輕地摩挲了下惡鬼的薄/唇……惡鬼仍然沒什麼反應……
林惜略微移開唇/瓣,水眸睜開,她打算打探下惡鬼的表情……
誰知,一雙大手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隨即她/唇上便傳來一陣溽溼感……
林惜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心裡閃過一縷得意,自戀地吐槽著,哼,英雄也難過美人關。
此時,林惜完全沒注意到她現在披著的是陶溪的“臉”,哪裡來的“美人”?……
只是很快,她就沒功夫瞎想了,她的脖子好酸,身高不搭啊!怎麼破?!
緊接著,不等她想出怎麼破,好像心有靈犀一般,或者梟烈也覺得姿勢不舒服,他直接一隻手托住她臀/部,抬高,然後繼續……
林惜心裡掠過濃濃的尷尬與難堪,好丟人,她為她的海拔感到自卑……
次日清晨。
使盡渾身解數,她終於“賣身求全”,安撫住了惡鬼,林惜全副武裝地離開了山洞。
平原上,靠近部落的一處森林裡。
林惜小心地檢查了下箭頭上,她抹上的她自己粗糙製成的□□,心裡盈滿了殺意。
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毒貂給解決了,只是不知道,這□□能不能毒倒它?
反正,她的小白兔,差點……
垂下眼眸,林惜繼續著她的神農嘗百草之路。
本來她上次都被毒怕了,被那些未知毒草折磨得苦不堪言,已經準備不再急功近利地嘗草了,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