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奴隸而已,也太瞧得起她了!梟彩急忙插嘴。
梟烈臉/色一沉,森冷地瞥了眼梟草,冷意刺骨,梟草立即閉嘴。
林惜心裡偷笑,賤奴?難道這顆傻草不知道,梟烈以前也是奴隸?呵呵。
眼見梟烈又重新回眸疑問地看著她,她急忙調整神情,眨了眨被淚水洗過的清透的眼睛,眼睫微顫,楚楚可憐:“主人,我錯了,不該不聽彩主人的話,違逆了她……”
梟烈目光一凝,緊緊鎖住林惜,研判地看著她,稍頃,臉/色沉了沉,厲聲喝到:“向彩姑娘,道歉!”
林惜表情僵滯,有些不可置信地瞅著梟烈,彷彿想再確認一番,默然不語。
“喂!你這個賤奴,沒聽到烈隊長的話嗎!要我說,就該直接把她扔出去喂野獸!”,聞言,梟草一樂,又趾高氣昂起來。
“再說一次,道歉!”,彷彿不耐煩般,梟烈再次冷喝,語氣裡的怒意,旁人顯而易見。
林惜清透的明眸,好似被烏雲掩過,再不見一絲明亮,如明珠染塵。
閉了閉眼,她心裡自嘲,呵,苦肉計和眼淚,也得用在在乎自己的人身上,才管用,不然,不過是一場獨角戲而已。
她太自作多情了,以為惡鬼這些天任她好吃好喝,偶爾對她好像也有點溫柔的樣子,就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對她至少也有那麼一丁點的憐惜!
可惜……呵,這次自討苦吃、自作自受了吧!活該!不過也好,至少認清了惡鬼對她的態度,她就不該對他抱有希望!
林惜喉頭哽了哽,睜開灰暗無神的雙眼,撐著“重傷”的身體,搖搖晃晃地從梟烈懷裡掙出,艱難地走到梟彩身前。
砰地跪倒在地,額頭磕地,“彩姑娘,奴錯了,請您原諒”
呵,林惜心裡自嘲,這裡的奴隸不就是該這樣卑微,動不動就得磕頭賠罪嗎!
她也不過是一個奴隸,有什麼好矜貴的!何苦自視甚高!入鄉隨俗,適者生存!
何況,說不定她的驕傲,在某些人眼裡,不過是一場笑話,旁人動動腳就能碾死的角色,有什麼資格驕傲?!
她一向貪生怕死,不是什麼寧死不屈的烈士,做不到為了那點子可憐的驕傲,而丟棄自己的生命……
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以後還長……活著就有希望……
她拳頭緊了緊,心中發狠,面朝大地的臉上,掠過一抹狠/色。
看著林惜卑微伏地的身影,梟烈幽暗深邃的墨眸深處閃過一縷暗/色,細不可查。
梟彩瞥了眼跪伏賠罪的林惜,不做聲,隨後,迅速地將目光投在梟烈身上,關注了片刻,眼見梟烈一直不動聲色,方才垂眸漠然地看著林惜:“見你初次犯錯,這次彩就不追究了,只是希望以後不要再目無尊卑,不然……”
“彩姑娘,您真是太善良了!若是其他人,這賤奴肯定活不成了!”,梟草諂媚地看著梟彩,眯眯眼閃著星星。
呵,如果不是生息之氣,被二級獵士全力一腳踹在心口,她本來就活不成了!現在,在惡鬼面前裝好人?哼……
“多謝彩姑娘寬恕之恩,奴一定引以為戒,不敢再犯”,林惜拜謝……緊接著,身體搖晃,雙眸一閉,佯裝重傷難受,昏迷過去。
她是不打算摻和接下來的煩心事了,今天她心力交瘁,現在也實在不想再面對惡鬼他們,乾脆眼不見為淨。
梟烈走上前來,先瞥了眼林惜,然後略帶歉意地看著梟彩:“彩姑娘,林惜還小不懂事,你別在意……烈帶自己的奴隸先走了”。
朝著梟彩點了點頭,他一把橫抱起林惜,準備離去,路過梟石、梟木時,停頓了下,偏頭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大步離開。
梟彩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