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稱呼,還是一如既往地……刺耳。
“百花首領,您放心,我不會被它傷到的,而且,即使我不幸中了招,那不還有它的蛇膽可用嗎?”
林惜靠近石臺,放下懷裡的毒貂,僅在手腕處,繫上了它脖子上的藤條,又道:“不過,百花首領,我還挺佩服你的,你身陷敵處,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其他,你的心可真寬吶!”
百花眸光緊緊地盯住林惜,彷彿要把她的身影刻進心裡,林惜見此,笑了:“你用不著這樣看我,我們立場不同,惜只是聽命行事。”
聞言,百花也笑了,那一笑,直如其名,百花綻放,鮮妍多姿:“難為百花一直為著自己的眼光沾沾自喜,如今,卻是看走了眼,唉,惜姑娘,其實,你這樣的姑娘最適合待著的部落應該是我白蛇部落才對!我白蛇部落是所有姑娘的天堂,在那裡,我們女人可以為所。欲。為,他們男人就是我們的奴隸,讓他們往西,他們不敢往東……”
“啪”,一聲鞭響,抽在石臺上,打斷了百花的滔滔不絕,梟烈面無表情地看著林惜:“給。”
百花唇。角抽了抽,她伸長脖子,心疼地看了眼被當成鞭子抽打的七彩毒蛇,眸光瑩瑩地喚了聲:“寶貝!”
蹙著眉,她猶自心疼了會兒,方才淚眼朦朧地看向梟烈:“烈,你真狠心,你看看,你把我的寶貝摔成什麼樣了?當然,萬一你摔壞了它,把你賠給我……我也可以不介意你是怎麼折騰我的寶貝了……”
介意?階下囚的介意?
一旁,林惜眉頭一挑,怎麼這百花,一點階下囚的樣子都沒有……難道她還有什麼底牌,能讓她成功擺脫被困之身不成?想到此,林惜慢慢抿緊了唇。
當然,林惜都能想得到的細節,梟烈也自然不會察覺不到。
他捏住七彩毒蛇的七寸,略顯好奇地打量著不斷扭曲掙扎的它,若無其事地說道:“最近兩天,白蛇部落的三級獵士們不知為何,幾乎傾巢而出,只是很可惜,我聽說,在他們路過白蛇之巔時,惹怒了雪神,引發了難得一見的雪崩,不知道經此一難,他們中有多少能夠逃過雪神的懲罰?”
隨著梟烈的說話,百花的臉。色一點點變白,變冷,最後,再不復往日引。誘。曖。昧的眸光,她嬌。媚的眸子裡一片冷寂,“烈,我以為,以我們倆的交。情,你不至於如此做……”
梟烈沉吟一瞬,緩緩道:“交。情?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交易。那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呵呵……哈哈……”百花失控地冷笑,笑得渾身顫抖不止,須臾,笑聲嘎然而止,顯得十分突兀,她冷冷地看著梟烈,沉聲道:“看來,我又一次看走眼了。”
聞言,梟烈終於移開落在毒蛇身上的視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沉聲道:“不錯,你確實看走眼了,很意外吧,其實,你早已前功盡棄……”
百花蒼白的臉。色。漲紅一瞬,“縱然當初我對你用心不良,但這也仍然改變不了我曾經是你臂助之一的事實,然而今天,你卻這樣對我!”
梟烈緩緩搖了搖頭,“雖然,直到如今,我也仍然有信心,當初即使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渡過那道難關,然而這畢竟是如果,所以,我會留你一命。至於你的部落遭遇,這倒和你個人沒多少關係,它只能說明白蛇與梟糾。纏相鬥無數無盡年的歷史,需要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僅只是成王敗寇,如此而已。”
話落,梟烈轉過身,不再理會她,把手中七彩毒蛇遞給了林惜。
百花目光沉沉地凝著梟烈的背影,眸底波濤翻湧不定,突然,她的眸光有瞬間的縹緲,彷彿透過了那道背影,見到了曾經熟悉的他,如果當初……
林惜動作僵硬地接過梟烈手中的豔麗毒蛇,感受著手裡的黏膩,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