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可以擁有過於喜歡或沉迷的事物,一樣也不可以表現出來。
什麼都是可以放棄的,對於父母的親情,對於朋友的友情,什麼都可以割捨掉。
無欲則剛。
儘管口頭上或抱怨或憤怒或逗逼,但他的心態從來都是平靜。
平靜的看著自己嬉笑怒罵。
從沒有談過正經的戀愛,對於“攻略”,他也只是想當然的以為,“經常見面刷個好感度嘍。”
本來,這個世界也不是真正的世界吧,是虛擬的影視小說世界而已。
陳懷恩,汪語的父母,也只是虛構的人物而已。
沒有人會在玩打怪升級的時候在乎怪物會不會痛,也沒有人在玩攻略人物遊戲的時候在乎自己說的話會不會傷到角色,“反正只是遊戲嘛。”
你說你積極樂觀,他只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值得在意的,什麼都無所謂。
你說他消極避世,但只要告訴去做某件事,他便順從的去做了,樂顛顛的全力以赴。
反正做和不做都是一樣的,做卻一定比不做好。
懷恩對於這類人,喜歡又不喜歡。
誰知道他們對你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又像隨波逐流,又像是遊戲人間。
你摸不到他們的心。
懷恩的眼睛凝望著汪語,那些沉舊的回憶像潮水一樣不受控制。
她忽而又覺得腰側有些跳躍的痛感。
但她又覺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是他的眼神嗎?
“認真的嗎?”她輕輕的問。
“當然了。”對面的汪語回答著,她卻好像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汪語。
那時候他們一起吃飯,他看著旁邊起口角的一對夫婦發起呆來,然後扭頭對她說,“我們去打耳洞吧,不,還是去刺青好了。”
好像在談論接下去要吃什麼一樣平淡的語氣,他怔怔的說,“我突然,有點想念那種有點痛的感覺。”
於是她毫無異議的拉起他的手,“好啊,我陪著你吧,你想刺什麼?”
“複雜點的都可以。”他的神情有點抑鬱。
她拍了拍他的臉,“你怎麼啦?”人為的扯起他的嘴角,“開心點?”
他淡淡的拍下她的手,“要不我們分手吧。”
她的心被刺了一下,“為什麼?”
“你有沒有發現,跟著我,都是些不好的事。”他擰起眉毛,“你會回不去的,我不是好人。”
“你說過的,你需要我啊。”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沒關係的,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回去。”
在選刺青圖案的時候,他選了大片的荊棘枝條。
“認真的嗎?”她問他的時候,他冷淡的看著她,“你要後悔的。”
人要是說出一句預言,總是會希望它應驗。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那時候她特意挑選了荊棘鳥,刺在與他相對應的位置,告訴他說,“你放心,我不會洗掉的。”
只不過時間實在是太微妙了。
兩個人成長的速度也截然不同。
所以有一天汪語對她說,“你果然還是後悔了。”
她也只是微笑的回答了,“這不是你的願望嗎?”
那個缺乏安全感的男人,總是不停的試探著她會不會背叛逃離,會不會後悔放棄。
此時她挑起唇,“我覺得我會後悔哦。”對面的汪語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問道:“不是吧,不會後悔的,我價效比可是超高的。”
她搖搖頭,“不用說了。”
於是他立刻就閉了嘴,一臉的苦惱。
她繼續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