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了。”
她又不是眼瞎,豈會不知道趙彪在其中搞的鬼。若是不懲戒碧芊,誰知道下次會生出什麼事來。
“你……”趙彪猛地一跺腳,就想上前。
葉寒枝手一伸,厲聲呵斥:“下去,讓碧芊過來。”
趙彪小眼睛一眯,目光中隱隱有了殺意,他冷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林鸞織望著趙彪離去的背影,下意識脫口而出:“葉閣主看起來面冷原來心不冷啊,養了一群這樣的奴才。還望閣主多加約束,下次若再生事,只怕凌江閣不保。”
“姑娘說的是,都是在下的疏忽。”葉寒枝淡淡地說道。
他們都死忠於自己,綁架之事雖說鋌而走險,若不是林鸞織所謂的“大義”,自己恐怕就能見到小曦了,又如何再苛責趙彪呢。
別人家的奴才也輪不到自己管束,林鸞織於是起身,柔聲道:“此事已了,多謝葉閣主這幾日的款待。待晚些時候告知裴王爺,明天我便離開。”
聽她要離開,葉寒枝的心忽然一沉。
他竟詭異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捨。彈琴時的悲慟,看見河面上的船少女般的欣喜,面對林煥貴時的伶牙俐齒,還有今天看見那樣血淋淋的人頭還能如此沉穩。
在她的身上彷彿能看到小曦的影子,但又有些不同。可是那些不同似乎就是在自己死後小曦的變化;就像是宮裡的線報曾經給自己描述過該有的樣子。
可是,到底她不是小曦,只是相像而已,只是近朱則赤而已。
“不周到之處還請姑娘多多諒解,晚上設宴為姑娘送行。”葉寒枝頷了頷首,輕聲道。
林鸞織卻搖了搖頭,只道:“不必了,已經打擾多日。更何況,也沒胃口。”
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還在盒子裡呢,就算她心性再好,恐怕今日也吃不下東西。
林鸞織先行了幾步,在左腳要邁出門檻的時候,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葉寒枝,然後不輕不重地問了一句:“葉寒枝,現在你過得快樂嗎?”
☆、別人床上
不等葉寒枝回神,也不等他回答,林鸞織翩翩然離去。
葉寒枝忽然覺得有密密麻麻、細細小小的針紮在心窩上。
不過是幾天時間,為何這女人竟讓自己兩次感覺到痛意。
在那些生不如死,靠著意念活過來的日子裡,只有想起小曦才會有鑽心的疼意。
可是這個林鸞織到底是怎麼回事,憑什麼讓自己本該是死灰的心再起漣漪。
裴池初接到林鸞織要回宮的訊息後,發了一會愣,然後讓人回話,只道明天定然送她回宮。
這中間隔的也不過是一個晚上,林鸞織也懶得再折騰,便繼續呆在凌江閣。
可是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事情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那顆人頭,林鸞織整個人便有些焉焉的。到了晚膳,也沒吃多少東西,胡亂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聞到了一陣異香。
可是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全身就如同被禁錮一般,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喉嚨就像被堵住,發不出聲音。
接著便有兩條人影直接用被子裹著自己出門了,幾個顛簸之後,便被放到了另一張床上。
房間裡隱隱有一絲光亮,可是林鸞織沒法動彈,只能望著頭頂上藏青色的帷幔。
在這凌江閣之中敢對自己如此,簡直是不要命了。她的腦海裡浮現出趙彪離開時的眼神。
果然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
只是這又是誰的房間?
她隱隱猜到答案,便有人“啪”地開啟門。腳步聲漸響,酒氣味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