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反覆喊了幾遍,才跑回不遠處的隊伍裡去。
站在城牆上正中由幾個兵衛護著的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男人也收回了視線。
這是張家堡的管隊,也就是負責解縣安危兵防的衛所最高指揮官。
“知縣大人呢?”他轉頭問道。
自從得知韃子入境以來,那知縣便躲在縣衙不敢出來。
“各家都要出人護城,他作為一縣之主,怎麼能縮頭烏龜一般?”管隊大人氣呼呼的喊道。
不再城門路面鼓舞士氣也就罷了,竟然連家團也不派來,他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麼一個父母官,尤其是跟上一任知縣相比…。。
“去,就說老子說的,再不派人來守城,老子就先繳了他的縣衙”管隊喊道。
便有親兵應聲,帶著人呼啦啦的去了。
“大人,大人,這些韃子人數不少,要是真攻城,咱們守不了多久…。”一個兵衛過來低聲道。
管隊心煩氣躁,目光再次投向外邊,看著那邊雖然退回去但佇列明顯肅正的人馬。
這可是韃子的先鋒啊,雖然不足一千人,可都是硬茬啊。
“那些請援的人走了多久了?”他問道。
“已經二天了。”兵衛答道,面色沮喪。
二天了,向府城衛所四周鄉堡都派出了人,按路程算一個來回也夠了,但到現在為止,半點援兵也沒有。
“大人,誰肯出兵來救援啊,這可是韃子的精兵…。。”兵士哭喪著臉低聲說道。
固守城池,有城牆相護,又居高臨下,大家對戰韃子到還有些勝算,最不濟就是熬唄,韃子沒有補給,熬一兩日攻不下就會找別的地方去,但要是從堅壁的城內衝出來,跟韃子面對面的打……
就解縣四周的這些衛堡來說,恐怕沒有這樣傻的官兵。
管隊的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換做他,要是接到別的縣的請援,也只會當做沒接到,他的面色便更加低沉,目光再次看著城外的韃子隊伍。
韃子隊伍裡,正中前方旗杆下站著兩個鎧甲鮮明的統領,此時正用手中的兵器指向這邊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四周的人似是爆發出一陣鬨笑。
隔著遠,聽不清他們的說笑,但看那形容讓管隊心裡更為煩悶。
“大人,咱們好歹比他們人數多,我看他們也沒有登城的工具,就算沒有援兵來,咱們死守幾日,他們攻不下的話自然會走的…”兵衛在一旁開懷道。
也只能這樣想了,管隊面色沉沉。
“大人,大人。。”兩個親兵從城門下飛奔上來,面色煞白,“知縣跑了…。”
“什麼?”管隊頓時火冒三丈。
“縣衙根本就沒人,咱們衝進去,只有兩個老雜役躲在老爺房內,說是老爺讓他們假扮的…縣老爺早在三天前混在那些大戶中跑了…”親兵說道。
“這草包”管隊暴跳。
縣老爺都跑了,城門上的兵衛面色頓時更難看了。
“大人,大人”親兵忙低聲道,“切不可再走漏訊息…。”
要不然這士氣可就大亂了…。
管隊很快冷靜下來,嚴明縣老爺跑了的訊息不可透露,違者軍法處置,眾人面色慘白的應聲。
就在此時城牆上一陣騷亂。
“韃子進攻了”兵衛們亂亂的喊道。
眾人看去,果然見那群原本歸隊的韃子又開始前進了,這一次跟上一次只有一二百人過來射箭不同,而是全部壓上,走的越來越近,大家可以看到在騎兵步兵後,竟然還有一列輔兵推著車。
“是雲梯是雲梯城門上有兵士忍不住大喊起來,面色驚恐,聲音嘶啞。
這就意味著這些韃子可不是隻簡單圍城了,而是一定會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