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幫什麼忙?”
李允堂正色道:“我想要查這些青…樓歷年來繳稅的賬目。”
金湛覺得自己剛才火上澆油的報應來了,燒太旺了,就引火上身了。
“這個……九爺,我不過就是個錢法堂的小管事,管鑄錢的事,不管收賦稅。”金湛把自己的臉皺起來,活像個包子揉成了一團。
看熱鬧是好,沾到自己身上來就不好了。
李允堂丟了一個責怪的眼神給他,“你爹是戶部尚書!”
金湛哭了,“我爹是我不是啊,再說您也不是不知道,從小我爹就看不慣我,我幾個哥哥都有出息,就我是個渾的!只瞧我一直跟您混在一起就知道啊!”
“你能不在貶低你自個兒的時候把我也捎上嗎?!”李允堂十分不樂意。這傢伙嘴裡從來吐不出個象牙!
“是是,不捎您,您也放過我吧!我要跟我爹要賬冊……那老頭子能拍死我!”金湛斬釘截鐵拒絕了,還怕他不信,十分用力地說,“真的,騙人是小狗!”
“誰讓你去要賬冊了?”李允堂翻了個白眼,關鍵時候,酒肉兄弟就是不靠譜!
金湛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問:“不要賬冊?那是……?”
李允堂用扇子柄敲敲桌子,道:“我要你去放把火,燒了存放檔案的那件屋子。”
金湛眼皮一抽:“放火燒賬房?!”那還不如去要賬冊呢!他急急地說:“縱火可是大罪!”
李允堂眯起眼睛笑道:“沒真讓你把賬冊燒了,只是讓外面的人搞不清楚賬冊是真燒了還是假燒了。”
金湛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使不得使不得!九爺,您知道我一貫膽小如鼠……”
“你還膽小?小時候跟我一起去把皇后娘娘的貓偷出來的人不是你啊?”李允堂丟了顆花生在他頭上。
金湛訕訕,“您記性真好,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還記得……”
“我每一件都記得呢。”李允堂壞笑,“你就說,幫不幫吧?”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金湛賠笑道:“幫!可是我也得有這個能力啊,再說冊子丟沒丟回頭一清點就知道了,我總不能把冊子都搬回家?”
李允堂點頭:“對,所以這事你得跟你爹說,還要他老人家默許了才行。”
金湛這回頭皮都快麻掉了,苦笑道:“九爺您真是高估我了,您覺得我能說服得了我爹?我爹那個老古板啊……還不如您去說服皇上呢!”
李允堂雙腳翹起來,“嘿嘿”一笑,“只需要跟你爹說,我做的這些事都是皇上預設的,便行了。”
戶部尚書金尚嵐可不是個糊塗蛋,深知自家小兒子從小與那九王爺狼狽為奸,斷不會因為聽金湛說兩句話就相信的。
第二天早朝又有人來參吳親王了,說昨兒個下午李允堂去了南城,找了三十個衙役,把人家青…樓的字畫、瓷器都搬了回家!如今京城百姓都議論紛紛,說吳親王敗壞皇家聲譽,影響惡劣,懇請皇上撤了吳親王的職。
皇上聽了也不惱,笑眯眯地問:“朕撤了吳親王的職,吳親王就能安分下來嗎?”
底下一片寂靜,顯然所有人對李允堂都沒信心,只是誰也不敢說要皇上重罰李允堂的話,只能以撤職為藉口。當然這個極低的職位本來就算不得什麼。
可是皇上的態度,大夥兒看的是真真的——皇上在放任吳親王!
果然皇上又說:“你們瞧,至少,昨兒個沒再跟人要錢了吧?青…樓裡的東西想來也不會太名貴,前天他跟人家一家就要了五千兩,昨天的嘛,有一百兩就不錯了吧?朕去年把休沐殿新裝修一下,也不過就花了一百兩銀子,想來青…樓不能比朕這兒的還金貴吧。”
皇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