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菜鳥,總不可能選中有翡翠的毛料吧,他就不信了。
“一塊就一塊吧。”風沐煙見周扒皮那副幾乎要吐血的反應,心想要是再砍價多選一塊,周扒皮可能真的會噴血死在當場吧,去看看再說,見機行事好了。在她手上,即便小氣狡猾如周扒皮,也是討不了什麼好處的。
“我們走吧,周老闆帶路。”
風沐煙剛說出這話,就有一個人不滿地喊道:“你倒是先將手上這塊賣了再走啊,我們都喊了半天的價了。你一個屁都不放,說走就走啊!”
“不好意思,這是我第一次賭出來的翡翠,我不打算賣出去。”風沐煙淡淡說道。
她還真的是這麼想的。這是她第一次漲賭,還賭出來這麼極品的翡翠,留下做紀念倒是不錯,再說,也可以把這塊翡翠當做幸運石來帶著,象徵著好兆頭。
至於錢財方面,反正她已經確定她的感知異能能夠穿透毛料,這以後還怕沒有翡翠可以賣嗎。
那些喊價的人一聽到風沐煙這麼說,都遺憾地嘆氣,這麼極品的翡翠就這樣錯過了,真是可惜。不過他們長期在外採購翡翠,這種事情倒也見多了,很多人賭石都是為了個人的興趣愛好,並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公司,而是喜歡單獨行動。
珠寶公司自然也是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畢竟這種人很多人切出翡翠,都很願意賣給珠寶商行,也是大多數珠寶商行翡翠來源之一。這些人絕大多數人都有自己收藏翡翠的愛好與習慣,遇到極品的翡翠,很多人都會選擇自己收藏,這種情況屢見不鮮。
這個小姑娘家說的話也情有可原,賭石這一塊,很多人都喜歡好兆頭。
就像風沐煙在鄭喜成這裡解出這麼極品的翡翠,這對鄭喜成來說就是一個好兆頭。對他毛料的銷售有不少的促進作用。試想,要是你家店鋪內的毛料切一塊就出一塊的翡翠,那他店內的所有翡翠自然會會哄搶一空。
這當然是比喻。毛料中出翡翠的機率是非常低的,通常一百塊中,可能九十九塊都是石頭,只有一塊是翡翠,而且還可能只是豆種、芙蓉那些普通等級的翡翠。
由此可見,毛料中要想出翡翠,那是有多難。
賭石的風險,有多高!
風沐煙在廢料中切出豔鸀色的玻璃種極品翡翠,這機率,用萬分之一來形容那是一點兒都不為過。所以她留著這個好兆頭,絲毫都不過分,合情合理。
不過,大多數人都能理解,只是表示嘆息,最早用不滿語氣說話的那人卻不理會這一點:“你留著那麼好的翡翠幹嘛啊,我們陳氏珠寶商行願意出高價收購,你怎麼那麼不識抬舉呢!”
“原來是陳氏珠寶商行啊,怪不得這麼囂張。”有人嘀咕道。
“是北津豪門啊,聽說他們就是以珠寶商行起家的,對待翡翠當然重視了。”
“就算是重視,也不能這麼霸道啊,人家小姑娘留著好兆頭很正常啊!”
“那人是陳家嫡系吧,好像叫陳書新。”
北津豪門陳家?
風沐煙微微挑眉:“你是陳書豪跟陳書業的什麼人?”
陳書新一愣,皺眉道:“我是他二堂哥,你認識我兩個弟弟?”那上下打量風沐煙的眼色,充滿了功利的審查,似乎在猜測風沐煙是什麼身份。
跟陳書豪與陳書業兩人一個德性嘛,都是那麼無恥而勢力,傲慢無禮之輩。都說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陳家的基因是怎麼回事,她遇到的三個居然都是垃圾。
“不太認識,不過我們正好是在同一個學校。”風沐煙還當真不想認識那兩人,乾脆撇清點。
“這樣啊。”陳書新看待風沐煙的眼神變了一些,畢竟聖德學院是一個貴族學校,若是沒有絲毫權勢或者金錢,那根本就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