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女妖走到鷺晴身邊問道,鷺晴一怔,回頭看著她說道:“我們在你們眼中,就如同這夜晚躲避在暗中的蟲子一般,弱小而無能,你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我們是否存在,對嗎?”
女妖卻搖搖頭道:“不,我們在乎你們的存在,畢竟如果是有毒的蟲子,咬了我們一口也是很痛的,甚至會殺了我們。”
此刻,幾個妖族走了過來,低頭道:“在後面發現了被奴隸的數百人,這些人我們怎麼處理?”
女妖冷眼掃了一下,開口道:“我剛剛的命令沒說清楚嗎?今夜,所有人族格殺勿論。”
鷺晴臉上的笑容此刻忽然消失,她慌張地回頭,開口喊道:“為什麼?我們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威脅。”
女妖並不回答,很快那數百人就被拉了出來,他們臉上還遍佈驚恐,身上衣衫襤褸,有小孩也有女人和老人,手腳都被藤蔓捆著。
一個高大的妖族走了過去,比刀鋒還要鋒利的爪子亮了出來,利爪下的奴隸們瘋狂地喊叫起來,然而這些妖族卻沒有一絲一毫地同情心,正如鷺晴所想,妖族並不在乎任何一個人類的生死。
“不!”
鷺晴喊叫起來,但是雪亮的利爪還是落了下去,女妖一把抓住企圖衝過去的鷺晴,低聲說道:“我勸你一句,最好不要在此刻衝動,如果你破壞了我們清河妖族的計劃,那連你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屠殺過後,這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村莊蕩然無存,火焰開始在木屋四周燃燒,鷺晴的淚已流乾,妖族等待著許佛的歸來。
片刻後,漫天的火焰中,一個瘦弱的身影踏著黑煙而來,熊熊烈火映照出他的殺意。
“回來了。”
女妖望向遠處,說這話的時候,竟然不自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許佛在血與火中走來,身上的白色皮衣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金色的頭髮散亂地劈在身上,髮梢的地方還沾著鮮血。
他的右手握著銅劍,而左手上提著一個正在滴血的腦袋,正是山南人族裡甏的項上人頭!
“許佛……”
鷺晴低聲喚了一句。
許佛慢慢抬起頭,眼睛裡卻一片無情,他並沒有去看四周還未燒焦的屍體,也沒有多問一句,將裡甏的人頭丟在了地上,隨後說道:“我明日一早動身前往山南人族。”
說完,他徑直穿過妖族群中,經過鷺晴身邊的時候,鷺晴絕望地想要拉住他的手,可是觸控到的卻是一片冰冷,冷的好似在摸冬天的雪。
“明天,我會派人將你帶到偏遠一些的人類村莊,你就在那裡生活。記住,如果你洩露了任何一點關於我們這次計劃的細節,我們都會要了你的命。”
女妖拋下一句威脅,最終,只留下了孤獨的鷺晴。
又是一個深夜,許佛坐在樹杈上閉著眼睛,樹下方忽然傳來了鷺晴的聲音。
“我爸爸說你是個天才,他說也許你會成為我們人族崛起的希望,但是我想,他錯了……”
沒有了交談,許佛好想睡著了,懷裡抱著的並非溫暖,而是冰冷的劍。
山南人族,遠古人類的一支,兩個月後,在山南人族巨大的村寨外,一個看起來風塵僕僕的男子出現在警戒守衛的眼中。
他手上握著一把劍,似乎趕了很遠的路,滿身灰塵,疲憊不堪。
“什麼人!”
守衛高聲喊道。
男子走到門口,接著將手裡的銅劍高高舉起,那守衛一看這銅劍頓時認了出來,嚇了一跳。
好一會兒後,男子站在了山南人族巨大的石屋內,石屋四周長達十多米,並不明亮的房間中坐滿了人,最前方坐著一個男子,身材魁梧高大。
“你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