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很多人當成怪物。這些話,我想都沒說錯吧。”
我知道他在裡面,不過沒有強逼,等著他出來。
“我小時候也是如此,從小能夠看見鬼,也沒受到過父母的疼愛。七歲的時候出來打拼,差點被賣,也差點死了。走了一路,別看我今年才十八歲,但是我比很多人都更明白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沒什麼人會記住英雄,他們會記住明星,會記住給他們發錢的領導,但是不會記住誰拯救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沒那麼幹淨,所以我不願意成為救世主,寧願賴活著也不要轟轟烈烈的死。只是不走運的是每一次我都會莫名其妙地去拼命。我想你大概和我是一樣想的,只不過我是寧願躲在小地方,而你是想往更高處爬,想在更高的地方去改變這個世界。我沒說錯吧?”
他依然沒有說話,我看著外面的月光,輕道一聲:“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其實有一樣是相同的,我們都在忍受這個世界帶給我們的孤獨,那是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感情。”
就是這樣一句話,觸動了渡邊任一,片刻後他慢慢地站起身來,隔著案臺問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一猜就知道了。”
我笑著回答。
他走到我的身邊,輕道一聲:“我已經回不去了,宗家不會放過我,陰陽寮的鬥爭不會因為雙神宿主的隕落而結束,始終還會繼續,你最好快點帶木樑純子和奈奈子離開,要不然,將來會更危險。”
說完,他走到了神宮外面,我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阻止他。清冷的月光下,漆黑的夜幕中,璀璨的繁星終於在今夜有機會露露臉,已經十一月的日本開始變冷,樹枝上沒有了一點綠色,渡邊任一走到外面,靠著一棵已經枯萎的櫻花樹坐下,接著從腰間拔出了一把短刀,輕嘆了一聲,只是說的是日文,我沒有聽懂。
短刀切腹,血流入土,我輕輕閉上眼,他是一定要死的,做錯了事就該為自己的錯誤負責,只是生命的流逝總讓人嘆惋。
片刻後我站起身來,拉上了宮殿的門,點亮了案臺前的燭臺,輕聲說道:“我如約來取神諭。”
一道寶藍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亮起,天照大神的身影再度出現於眼前,伸出手在我面前輕輕描畫,片刻後出現了淡淡的金光,我往後退了幾步,看見金光上寫的是字,低聲念道:“天啟共分三層,我可為你開啟其中第二層封印,算作謝禮。”
我點了點頭,卷軸已經被我燒了,我口述了之前在天啟上看見的話,神諭再變,金色的光影浮動,出現了新的文字。
“三十歲前,集齊十正十邪之命,可獲融合之力,契機一半藏於第一正命之中,一半藏於第一邪命之中,**之名道海滄瀾經,聖道可得。”
簡單的一句話,金光消散,宮殿內重新變成一片漆黑,燭火都跟著熄滅了。我對著前方微微點頭,道了一聲謝謝,隨後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路過渡邊任一屍體的時候,我一把火焚了,嘴中真正化作了一片飛灰。
陰陽寮的整頓沒那麼容易,我在日本待了三天,實在是有點等不下去了,外務部重新被木樑純子掌控,但是幾大宗家那邊依然還想操控陰陽寮。我主動找上了木樑純子,她當時坐在辦公室裡正忙呢。
“我說純子姐姐,你啥時候和我上路啊?”
我不耐煩地開口問,這都等了三天了,我總不見得一直等下去吧。
她放下手裡的檔案,想了想後說道:“我可能暫時不會跟你走。”
一聽這話,我就急了,這不是搞笑嗎?我費了半天勁,目的還不是幫她解決了渡邊任一,破解了雙神危機,之後讓她跟我走。現在可好,她非但不走,反而是要留的更久,這不是說笑話嗎?見我臉色有些難看,她才說道:“其實我之前就說過,你們並不需要我。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