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證券、股票、基金加上流動資金應該有個幾億,可具體應該是多少錢,除了賬戶裡存著的“零花錢”能看出有個幾千萬以外,剩下都是在變動的!至於自己在譚氏的股票價值,那就不要算了,譚氏市值幾千億,他手裡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這、真、的、是、最、大、的、金、主、了!
這句話在譚飛揚的腦袋中像病毒廣告彈窗一樣不斷晃過,關都關不下去。窮了一輩子,最後靠著老宅的拆遷款才拿到一百多萬的程明義,永遠無法想象自己竟然能有如此富有的一天!
別說譚氏的權勢,就是譚飛揚自己拿著手頭的錢都可以自己弄個工作室,或者幫助簡寧哲帶資進組,手裡的資產要是全換成錢,完全可以直接給簡寧哲拍個高投資的電影,現在國產電影花兩個兩三億就已經頂天了,他要是把股份給賣了,能拍上百個大投資的電影,讓五哥花樣拍,想怎麼拍怎麼拍!
譚飛揚激動地在屋內扭來扭去,他之前不會這種風騷的舞蹈,程明義眼睛裡只有打工賺錢,怎麼可能會浪費時間去學這種消遣,那都是生活無憂的人才學的。不過這好像是身體的自帶技能,譚飛揚擰著擰著就舞出的節奏,即使沒有音樂也充滿了節奏感。
“才好一點就待不住了?”一個沉穩中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譚飛揚條件反射地僵住,剛才還扭動靈活的關節好像生鏽了般,連轉身這個動作都做的無比僵硬,骨骼彷彿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聲。
“大、大哥。”譚飛揚轉過身來,對靠門站著的高大男子怯怯地說。
譚飛揚害怕譚飛宇,這大概已經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跟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一樣,都是生物最基本的生存本能。
譚飛宇冷冷地掃了一眼被砸壞的玻璃,對著譚飛揚攤開手,掌心躺著那個被摔到樓下粉身碎骨的手機。
“長脾氣了?”譚飛宇走向譚飛揚,隨著他的接近,壓迫感也越來越強,譚飛揚忍不住用力嚥了口唾沫,卻因為口乾根本沒有什麼口水,只是喉結大力滾動一下。
譚飛宇坐在沙發上,眼睛斜了他一下,命令道:“過來。”
譚飛揚就不爭氣地過去,半個屁股坐在沙發上,都不敢坐實。
“在屋子裡大吼大叫,還摔電話,看來你身體恢復得不錯了。”譚飛宇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毛,被刺硬的頭髮紮了一手。
“我我我我我覺得我現在還挺柔弱的,需要多休息一下,不能出門。”譚飛揚結結巴巴地說道。
之所以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來是譚飛揚面對這具身體的親人心虛,二來是刻在骨子裡的敬畏。譚飛宇是譚氏的頂樑柱,也是從小把譚飛揚揍到大的人。譚飛宇輕易不管譚飛揚,但一旦出手,那就是刻骨銘心。這次譚飛揚把自己弄到病危,譚飛宇自然是恨得巴不得把譚飛揚綁在屋子裡哪兒也不去,自己就這麼一個弟弟,被一群不學無術的混蛋給帶壞了不說,還跑去嗑藥,幸好只是服用興奮劑,真要是沾了毒品,他就完了!
想起那天譚飛揚在擔架上不斷口吐白沫,臉色青白不似活人的樣子,譚飛宇就一陣後怕,事後便把譚飛揚關在屋子裡不讓出門。飛揚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次闖大禍了,這些天一直乖乖待在房裡,直到今天身體恢復了才鬧出點動靜來。
“出門可以,”譚飛宇深呼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怒意壓下去,教訓小弟,不能壓得太狠,“但如果再敢跟林遠航和他那群人一起,我保證會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沒有機會去外面揮霍自己的生命。”
譚飛揚打了個哆嗦,兒時父母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他活到現在幾乎沒被人管過,現在被人這麼高壓管制,竟然……有一點開心。
於是在譚飛宇的冷臉面前,譚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