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
上官雲連忙止住他道:“你父親和我乃是世交,要我不幫都不可能,所以不必如此多禮。”
卓易痕也知上官雲不是施恩圖報之人,便不再執著,但心中有一問卻不得不開口:“上官叔叔,我爹到底是被何人所殺,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上官雲的臉上立刻浮過陰霾,他沉沉的道:“那個仇人已經死了,你就不要計較,好好和霓裳過日子才是。”
卓易痕雖仍有不甘,但還是點點頭,他覺得心裡略過一絲不安定的陰影,可使勁去抓那種感覺時,卻什麼都沒有。
奇怪,好奇怪的感覺。
拜天,拜地,拜長輩,卓易痕牽著紅團錦花,拉著自己未來的妻子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儀式。
他知道那紅蓋頭下,是一張美到不屬於人間的面孔,秋霓裳,人如其名,如玉如最綺麗的霓裳,純淨而驚豔地讓人不敢逼視。
這樣一個仙女一般的人兒卻愛上了他,甘心做他的妻子,他的確是幸運的,不是嗎?
卓易痕淡笑,他該是幸福的,別人都傾羨的幸福。可,為什麼莫名的悲傷總是攪上他的心頭,一些似有似無的東西縈繞在他腦海中,那般漂浮不定,讓他的心好慌好亂。
忽的喜樂被門外傳來的刀劍落地聲打斷,兩個家奴被踢飛,一個人站在了門口。
迎入眼簾的是一雙狹長的眼,很黑很深,他穿著一身土色的短打,明明打扮的很普通,卻遮不住清俊的氣質,倔強的神情。
上官雲望著那個人,怒火中燒地低吼道:“陸逸,你還來做什麼?”
“不做什麼。”那人的唇在開合間依舊透著倔強,卻偏偏有著連貫而優美的曲線,“我來參加婚禮,來看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麼,不歡迎?”
卓易痕有點不知所措,面前這個人他好似見過,又說不清在哪裡見過,他迷糊地問:“我認識兄臺嗎?”
“不認識。”陸逸斜眼看他,眼神複雜而帶著些許嘲諷。
待他把眼光收回,奇怪的笑浮現,“但我們有關係,我殺了你爹。”
卓易痕驚訝至極,這個人,是我的殺父仇人?他把目光轉向上官雲,雖然上官雲沒有說話,但他從他臉上看到了事實。
“你為什麼要殺我爹?”卓易痕問,殺父之仇已經讓他攥緊了拳頭,仇恨很快滲透到全身。
陸逸低下頭,倔強變成一種無法言傳的哀傷:“因為你現在的理由,你爹是我的殺父仇人。”
仇怨往往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它有累積,有傳遞,處在其中的人,卻不知是什麼心情?
“那就讓我也來你做過的事吧。”卓易痕身形一閃,人已經逼近陸逸。
“易痕,不要。”立在一旁的秋霓裳猛地掀開蓋頭,用身體攔在兩人之間,擋住卓易痕的招式。
她真的是很美,在鮮豔的紅色中都能奪了紅的色彩,亮的顫動人心。
“你不能殺他,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卓易痕楞住,他殺了我爹,我只是報仇,又怎麼會後悔?
空氣中有一種叫做隱瞞的氣味,他看著所有人的眼神,隱隱品出了些什麼。
“你們瞞了我什麼?我認識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過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這種沉默的拒絕更讓卓易痕心內發狂。他慢慢的點頭,慢慢的移動腳步,突然伸手抽出靠近他的一個賓客腰際的佩劍。
武林人士兵器不離身,他這一舉動倒把劍的主人嚇了一跳,促不及防,仍是讓他奪了去。
劍在手中便如寒龍出洞,劍光耀花人眼,直抵上陸逸的脖子。
卓易痕看著他,疑惑而探究,他總覺得自己的命運和這個人有關,很大的關聯,雖然這關聯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