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懸空的天下行走盯著龔幼薇,身影未動。 龔幼薇衝楚狼滬笑了笑道;“師兄,約束好手底下的人,我去了。” 楚狼滬聞言臉色不太好,最終一言不發,將頭撇到一邊。 龔幼薇見狀一腳踏出,身影朝著鍾馗院而去,三位天下行走跟隨而去。 街道上的兩位天下行走冷笑一聲,一揮手,眾多頭戴斗笠的衛道士,均都散去。 隨後其中一位將手探向刀柄。 口中嗡聲道;“可惜了,這兩條街,十年了…很多交易我都眼紅。” 另一位斗笠下的天下行走笑了笑道;“只要鍾馗院不倒,帝都…就是我們的…這種江湖大道,還會有的…” “我還未曾見過你相貌,所以你懂的…” “自然,我不會看你出手,你的招式,我們天盛榜之戰,手底下見真章。”說罷這位天下行走亦是跋空離去。 唯剩一位天境。 “九泉!”這位天下行走拔出刀後,一刀釘入地面。 地面罡風伴隨著一股股灰色氣流猛然擴散。 眾多閣樓瞬間坍塌,露出裡面躲藏的各勢力人群。 剛想反抗逃跑。 便被灰色氣流包裹,隨後面具下,黑衣下,身體開始潰爛,隨之潰爛的,還有其三魂。 慘叫聲戛然而止。 眾多身影均倒在廢墟中。 這位天下行走,修的是魂武,與陶元陘的禁術九玄歸一相同,但卻更加霸道,這些人的三魂七魄被刀意包裹後並非被震散,而是被抽出剝離。 “這麼多宗師…可以養不少魂。”只見他飛身而起。 取下斗笠,露出中年樣貌,面容有些陰厲,對著坍塌的兩條街道張口一吸,灰色氣流越發深沉,被其一口吸入體內。 身軀猛然震動,虛影晃動,臉上顯出滿足的陶醉神色,顯然他修煉的不是什麼正派武學。 若是武媚兒在此定會大吃一驚,這位天下行走,是武氏族人,武家嫡脈,曾經的五房,武媚兒的五叔,武孤言。 … 豫州。 烏江… 李宏達的軍隊如暗潮般,在黑夜中舉著火把行進著。 霸下軍大營嚴陣以待。 軍陣擺在烏江鎖橋之前,弩車一排排推出。 潘西鳳看著遠處山坡上湧來的黑甲大軍。 一位斥候在騎著妖虎的潘西鳳身前抱拳下跪。 “將軍,三十萬揚州軍,二十永珍營,二十萬虎噴軍…共七十萬大軍,大旗為昌字。” 潘西鳳青龍甲抖了抖。 開啟兩封信件。 一封來自宣後,武媚兒。 另一封,來自鍾馗院,凌雲徹。 “有趣…太有趣了…”潘西鳳笑的合不攏嘴。 武媚兒叫他放,而鍾馗院,也是叫他放,這場戲,越發有趣。 六扇門與鍾馗院,兩家搞什麼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兩面三刀,靠著誰,都不會輸。 當初安家鼎盛,他就站安家的隊,聽孔家的令入皇城,滅了太子一脈舊部,十年過去了,鍾馗院與聖後在他眼裡,勝負五五之數,那就兩邊隊都站。 “將側翼軍馬收縮…露出破綻,李宏達會明白的。”潘西鳳咧嘴一笑道。 霸下軍偏將聞言趕忙傳令。 霸下軍二十萬青龍甲軍陣迅速收縮,側翼讓開口子。 中軍象營將軍見狀示意李宏達。 李宏達少年面貌透出笑意;“識時務者為俊傑!傳令下去!衝殺側翼,用刀背,不放箭,不傷兵甲性命!” “是!”象營銀甲將軍一拽馬繩,大聲傳令喝道;“變陣!揚州軍為後軍,象營隨我衝鋒,不放箭矢!兵不刃血!用刀背開路,有違此令者,斬!” 揚州黑甲軍馬迅速後撤,露出象營長戈。 而紅甲虎噴騎兵則成為了中軍。 象營銀甲步卒蜂擁而上,長戈直接丟棄,拔出長刀。 而霸下軍軍陣側翼一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零零散散的兵卒象徵性的抵擋幾下,便倒地不起。 更有甚者,豫州象營兵馬未到,便躺倒在地。 一些遠處眺望的斥候探子見狀搖了搖頭,一臉震驚。 “什麼路數?” 他們都是各個州府勢力的探子。 “不知道…長孫大人快到了吧?這霸下軍好像在演…想必不敢真阻。” “兇名赫赫的霸下軍,居然是這個路數?” 李宏達的軍隊,兵不刃血,透過了烏江。 這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 第二個來到烏江的卻是驍騎營,三萬人馬。 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