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州牧大院僵持不下時… 天空忽然綻放一道殺字。 傅清治面色一變,屋沿上的天下行走亦是抬頭,斗笠下中年面龐猛然震動。 “心伯…快走,突圍,別留在這了…今日傅家氣數盡了…” 傅清治看著地上躺倒的無數傅家人以及黑衣刺客,面色鐵青道。 “爹!不怕他們…孩兒也是天盛榜天驕,跟這些刺客鬥到底!”傅心伯抽出長劍,英勇的面龐透著直傲。 “快走!血殺令!血衣刺客馬上到了,你二叔頂不住!”傅清治是文官,雖沒有修為,但亦知曉這天下強者。 “血衣刺客又如何?”傅心伯依舊站在院中,揮劍斬出劍氣,斬殺一位被藍色劍雨追的疲憊不堪的黑衣身影。 “你要讓我傅家絕後嗎?”傅清治惱火道,雙目泛著狠色。 傅心伯臉色掙扎少許道;“爹!一起走!” “我沒有修為,你帶上我會連累你,快走!” 就在這時,空中飛來一面更大的風箏,風箏上有鬼臉圖案,其上站立著三道身影,均沒有蒙面,身穿血紅衣衫,嘴角挑起冷笑。 看向那道斗笠身影。 其中一道纖細身影直接從風箏上落下,是位女子。 直直落在斗笠身影前,懸浮著,雙手抱劍環胸,血色雙峰呼之欲出。 “傅家天下行走…傅清凡。”聲音清脆。 傅清凡斗笠下面龐抖動,天空藍色劍雨匯聚,衝女子俯衝而下。 女子劍鞘一頂,紅色光幕籠罩,藍色劍光發出“叮叮叮”金屬交擊之聲,隨後沉寂。 而那些黑衣蒙面人沒有被劍雨繼續追擊,轉而朝院內的傅清治父子殺去。 傅清凡面色一震,在斗笠下驀然傳音道;“讓心伯走,大哥,我給他開路…” 傅清治一巴掌打在自己兒子俊郎的面龐上;“還看不清形勢嗎?快滾!” 傅心伯少年身軀抖動,感知臉上通紅的掌印,一下好似被打醒了,眼中噙著霧氣轉頭,雙目通紅,大吼道;“爹!我一定會報仇,一定!”說罷一腳踹開一名殺機凜然的黑衣人,在包圍中持劍奔走。 傅清治卻在一瞬間被一名黑衣人捅穿心口。 沒有回應傅心伯,眼中光芒漸漸沉寂。 傅心伯眼中霧氣化作淚痕瞬間潰流,但沒有回頭。 傅清凡站在閣樓屋頂,手指垂落腿邊抖動,藍色劍光驟然衝出匯聚,為傅心伯,傅家唯一的後人開路。 藍色劍光如浪潮席捲,傅心伯一路狂奔… 血衣女子在傅清凡面前並未有動作,風箏上另外兩道血色身影追著傅心伯離去的方向,像貓戲老鼠般…看著蒙面黑衣人與白衣的追逐。 血衣女子靜靜懸浮著,淡淡道;“以前有些交情…交白馬營虎符,我不殺你!” 傅清凡掀開斗笠,圓潤的面龐咧嘴一笑道;“餘媚…你餘家血衣出手,不會有活口…你不會為我壞了規矩,虎符你們找不到的…” 女子嫵媚的面龐透出笑意;“那就在那小子身上了…徐州城亂上一夜便夠了,別逼我…屠盡你傅家。” 語言充滿血腥氣味。 傅清凡聞言面色緩緩冷了下去;“白馬營虎符可以給你…但我家公子,得活著。” 女子皺眉,殺氣綻放道;“我不喜歡與你這樣的天下行走談判,因為基本全是廢話。” 說罷環抱胸口的長劍猛然震動,瞬間出鞘。 在空中抖動一番,劍尖直指傅清凡,血色光芒盪漾,直衝而去,而女子依舊抱著劍鞘,沒有其它動作。 傅清凡圓潤的面龐越發冷冽,對方竟如此瞧不起自己,自己可是天境初期的天下行走。 雙指匯聚藍色光芒,抵住這把血光長劍。 溢散的光芒化作藍色劍光,朝女子衝去。 大家都用的先天氣,未有天境巔峰領域,竟敢如此託大,傅清凡面龐有些羞惱,出手沒有保留,撬動的先天氣也用了十成實力。 藍色劍光越過血色長劍,匯聚如潮,衝著餘媚衝去。 餘媚眼中挑起笑容,她是故意為之,殺手的基本素養,若是正面迎敵,自是挑起對方破綻,對方與她一樣是天境初期,她自是不會接這一招。 身軀猛然旋轉飛過,偏頭躲過藍色劍雨,一把抓住血色長劍,抹過傅清凡的脖子,瞬間收劍。 站在傅清凡身後喃喃道;“你說的對,血衣出手不留活口,跟我說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