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但是諸位腳下是我天朝之地,白衣進了天朝,所犯之罪就歸霸下判決。”張子文蠻不講理的說著,他遠比對方隨便一人來得強大,死亡威脅,會讓這幫九國真武旅行團乖乖讓步的,若是不同意,殺了便是。
藍眼白人還想說些什麼,可這時候,白衣染血的衣流沙卻倒提著一把斷了半截滴著血的利劍走了出來,與張子文一前一後,隱隱包圍著十五個真武。
“好,這人就交給霸下,其他的,自會有人與霸下算賬。”藍眼白人當斷則斷,真要是讓張子文跟衣流沙聯起手來,殺乾淨十五個九國真武也非難事,那就真的是虧大發了。其餘十四人也不是非殺衣流沙不可,小命最是重要,也就退去。
但是,那一個煉髓之境的巴西黑人,卻在離開之時,抬手握著大口徑手槍,對著張子文的腦袋虛點了一下,就跟發洩怒氣一般,這在巴西那一頭很是尋常的動作,並不會引來對手毒手。就跟天朝之人,打架輸了場子,臨走撂下幾句狠話一般。
可各國的傳統大是不同,巴西黑人這一舉動,在張子文眼中就是徹頭徹尾的挑釁,要是不弄死那丫的,簡直對不起武當的巍巍之名!
一瞬間,張子文就思量好了一切,巴西黑人是煉髓之境,距離自己三百一十三步遠,周圍十步之內無有其他煉髓,唯有三個煉血。但自己一擊殺之怕是要陷入其他十四真武暴怒圍殺之中,衣流沙不足為信,南方、麥小樓、楊妍妍、繆璐離得過遠,難以救援。
張子文扭頭看了乖寶寶蹲在肩上眯著眼睛的貓貓,眼神幽暗,一人一鼠一對眸。貓貓黑漆漆的眼瞳轉而縮成一點,一道白色閃電從張子文肩頭橫跨出去,如開弓之箭,快得只見一縷白痕,就是一道血痕,隨之與臨死哀嚎一道的,就是貓貓落回張子文肩上的微沉。
煉髓之境,巴西黑人,死如草芥……九國自助旅遊追殺團其他十四人,殺氣四溢,兇狠凝視著張子文,大有下一刻就動手互砍之勢。
貓貓眨著黑眸,很好奇的望著那一頭的十數人,潔白如雪的長毛,卻是一滴血也見不到,乾乾淨淨得如同未有殺戮一般。
溫雅貴氣的微微笑,張子文開口,說了一句英文,大意是想死就過來送死。
這時候說英文,張子文是為了防止那十四個真武真的一怒開殺,那就得不償失了。挑釁自己顏面的巴西黑人已死,其他的殺戮不再必要,張子文可不想自己帶傷回南大。尤其關鍵的是,張子文知道九國真武本非一心,互相陌生得很,他人生死與己無關。
果不其然,為錢幹活的真武哪裡肯捨命,帶上巴西黑人的屍首,就飛快離開荒野,大概是連衣流沙也懶得去追殺了,反正他們已經找到足夠堵上僱傭方指責的藉口。不是他們不努力,不是他們不賣命,實在是天朝霸下橫行霸道。
“黃金鼠,是武當內宗首席大弟子張子文閣下吧,倒是流沙之幸。”衣流沙哪怕身受內傷外傷,血染紅了一身白衣,亦是脊背挺得筆直,嗓音是很好聽的男低音,眼眸黑沉,劍眉星目,好一個炎黃青年大帥哥。
張子文溫雅貴氣的笑著,打了幾個霸下內部的手勢,告知那一邊山頭的南方四人下來:“白衣,衣流沙,你是戰是降。”太極劍意漸漸內斂,卻是殺意凜然,冰冷徹骨。
“咳咳……這般落到霸下手上,也是不好。”衣流沙沒有丁點投降的意思,他跟他都知道,不演一齣戲來,霸下就沒法光明正大的把衣流沙抓起來,或者說是保護起來。畢竟衣流沙是交了好大一筆保護費的,霸下也是很人道的機構。
深呼吸,深呼吸……張子文胸間澎湃戰意幾乎破體而出,眼眸黑亮如星辰,太極劍意暴虐的嘶吼著,咔嚓拔出黑傘中劍,隨手丟擲插在衣流沙一側:“那正好,我,武當內宗張子文,向人畫魔宮衣流沙,請教一二,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