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向來信服他,不再提出異議,只有一個副將問:“大相,王城會有什麼異動?拿下王城之後,咱們還打算和梁士怡聯合嗎?”
“和那喪家之犬合作什麼?”裘無咎悠悠道,“我要的可不是遼東。”
眾人詫異,心想那你一直和梁士怡保持聯絡,做出一副要勾連的模樣做啥?
“西戎以為我要和遼東勾結了拿下西戎,大乾以為我要和西戎勾結了謀奪遼東,但西戎本來就該是我的,而我真正想要的,他們都不懂。”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但也知道裘無咎的性子,沒到時候他不會說的。
裘無咎似乎想起了什麼,饒有興致地道:“其實以上我說的理由都是廢話。”
眾人愕然。
裘無咎牛頭不對馬嘴地道:“我留在定安王那裡的暗樁,最近給了我一個很有趣的訊息。”
“他那城府比海深心思比狼狠的小十八,宰了他好幾個最愛的兒子,寵誰宰誰,連老大都宰了。然後定安王居然還不捨得殺他,給了他一個任務要他去殺皇太女。”
“這就有意思了。”
“皇太女遠在盛都的話,慕容翊現在那德行,怎麼能做到千里迢迢越境去刺殺皇太女呢?”
他想起之前留在大乾的細作給他傳來的一個猜測,唇角笑意更深。
“那除非,皇太女就在附近。”
“那麼問題來了,皇太女在附近的話,那就該在永平,永平狄一葦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卻沒出現,顯然她已經離開了永平。”
“那麼她會在哪裡呢?”
“遼東王可能以為皇太女隱藏在永平附近,但只有身在西戎的我們,才能從西戎不斷變化的局勢裡猜測到某種可能——想想最近西戎突變的戰局。忽然衝出大漠的烏梁碩野和如虎添翼的默特呼蘭。”
儒雅如老學究般的裘無咎,微微一笑。
“西戎王城有貴客至,你我焉能不親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