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出手,少不得還得潛伏几個月,弄不好餘遊擊得當細作當到老死。”
當日若非鐵慈破壞計劃,本該是歸海生和宣瓊聯合出手,配合鬼島眾人,將那遠洋商船劫掠完畢。劫掠成功,在一邊躲著等待接應和分贓的水師,便不用出面。自然更不存在後面因為三聖死亡,水師的船貿然出面,被餘守備借鐵慈東風趁機拿下水師全船的事。
那麼要等到這麼一個機會,怕是真遙遙無期。
但狄一葦不提鐵慈功勞,只歸結為運氣好,鐵慈也不以為杵,笑道:“確實運氣好,還沒恭喜餘守備升成了餘遊擊。”
狄一葦頓了頓,又道:“之後我收到盛都來信,才知道盛都那邊原本準備換我將,但是現在擱置了,說是和鬼島這事有關係。”
鐵慈笑道:“是嗎?那該恭喜指揮使了。”
狄一葦這才看了她一眼,又抽一口煙,煙嗓低低的道:“不覺得不快嗎?雖然有些事我們在鬼島那裡也沒審出究竟來,但顯然歸海生夫婦三人是你作祟才會身死。隨後才有鬼島的事解決,商船保住,永平水師被我拿下。這樣的戰果才保住了我的指揮使位置。如此大功,你為何從開始到如今,都沒和我說起?”
“因為你這樣的人,並不容易相信別人;因為越大的功勞,越是自己表便越容易令人生忌;因為獎賞這種事,自己要總是落了下乘,總要別人不好意思了,才會給得更多。”
狄一葦沉默一陣,痛快地敲了敲煙槍,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卻世事練達。”
鐵慈笑而不語。
人性這東西,是最深奧的東西。
狄一葦的煙槍的火光,在漸漸深濃的暮色裡一濃一淡,“那說吧,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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