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選擇另外一種方式來談這個交易,比如,拿您的救命恩人的命,來換我們兄弟的命,並換你就此離開滋陽,如何?”
他手一揮,飛羽便踉蹌著栽進了門,身後兩把刀,緊緊架在她脖子上。
她一見鐵慈,便悽聲哀呼;“公子救我!”
她身後的黑衣人冷冷笑道:“茅公子,這位姑娘救你於危難,藏你於香樓,你忍心棄她不顧,任她香消玉殞嗎?”
鐵慈眨眨眼,道:“忍心啊。”
黑衣人:“……”
“……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怎麼了?既然救了我的命,說明她善良人好,希望我活下去,如果再因為她的緣故我最終還是丟了性命,那不是白救了嗎?這麼善良的人怎麼願意這樣的事發生呢?那還不如救人救到底不是嗎?我又怎麼忍心令這麼善良的人難受呢?這位兄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黑衣人:“……”
我竟無言以對。
“再說了。”鐵慈慈祥地道,“飛羽姑娘自己也說了,其實我不是她救的,也談不上是救命之恩,自然不能令我拿性命來交換。大不了將來我給她多上一炷香,每年一定記得燒紙,逢年過節三牲祭祀,想來飛羽姑娘也應該很滿意才是。”
黑衣人忍無可忍地道:“我們只想換回我們兄弟性命!”
鐵慈:“不換。”
黑衣人們:“……”
我們懷疑你是在搞事情。
“為什麼不換!”
“保命符能隨便燒了嗎?”
飛羽抬起眼,神情楚楚,一臉愕然:“茅公子,你……你竟不肯救我!”
“姑娘。”鐵慈唏噓,“非不願救,實不能救也。你安心地去吧……”
屋中氣氛僵凝,顯然黑衣人們也被鐵慈的不按牌理出牌給懵著了,那領頭的黑衣人下意識地便將眼光往飛羽臉上投過去。
他的眼光剛轉到一半,飛羽忽然掙扎著哭道:“妾身如飄絮,墮入風塵,本就是賤命一條,自然不值得貴人稍許退讓……”說著頭一偏,就往脖子上的刀刃上撞去。
她這一撞,黑衣人趁勢作大驚狀,刀口齊齊一偏,飛羽踉蹌跌出,鐵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即縱身而起,飛起的時候依舊拖著偌大的人質,她看似輕巧地抬手一甩,人質就被甩了出去,正擋住最前面的黑衣人,另一隻手則將飛羽一拖,飛羽哎呀一聲,撞入她懷中。
而鐵慈甩出去的那隻手,又閃電般一收,一個圓轉如意的圓,吐出去的人質又拽了回來。
一進一退間,她和飛羽配合得天衣無縫,等到那些人反應過來,飛羽已經到她懷中,人質還是在她手裡。
然後鐵慈冷冷道:“退出去!”
黑衣人們這回很乖,什麼話都沒說,立即退了出去,片刻之後下樓聲起,鐵慈拖著人質走到樓邊,看見幾條人影翻驚搖落,沒入樹蔭中不見。
她側頭看了一眼身側人質,那漢子額頭沁出汗來,慢慢地咬緊腮幫。
在他齒關合攏之前,鐵慈忽然伸手一推,道:“滾罷!”
那人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跌下二樓,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惶然抬頭看她。
鐵慈只笑了笑,並沒理會,轉身。
她轉身那一霎,飛羽手指微微彈出,一個命令離開的手勢。
那人深深看了一眼鐵慈背影,轉身離開。
二樓上,飛羽詫然追上鐵慈:“公子,你千辛萬苦捉來的人質,怎麼就這麼放了?”
“如果我不放他走,他下一刻就會自盡。”鐵慈淡淡道,“很明顯,他來自一個規則嚴苛可怕的組織,背叛組織的下場會比受刑和死還難受。那麼既然我註定撬不開他的嘴,又何必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