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向瑞東留給她的錢和從葉家分得的一部分錢為他辦了一個公司,他很努力,也很勤奮,但生意總沒有什麼長進,估計是因為他比較守舊刻板的緣故,她覺得他也許更適合做科學研究。她建議他請專門的職業經理人,把公司安頓好之後,她邀請他陪她到處走走,她在一個地方呆得厭倦了,開始想念加州的陽光,倫敦的霧,還有多瑙河上的樂章……
愛原來這麼簡單,就像向瑞東所說,會有另一番海闊天空,她覺得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
走之前,去見過向瑞東,告訴他說:“我愛上了別人。”
向瑞東好整以暇,問:“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
她講了,而後說:“因為知道,你是個死心眼,喜歡我的時候也是真喜歡,為我做過很多的事,頂著很大的壓力,是我沒有好好珍惜,如今你愛上了顧恩笑,估計我再不會有機會,與其這麼痛苦地等待下去,不如趁著我還年輕,好好地享受生活,賢愚對我很好,也許我這輩子再也不會遇上像他這麼傻的人了,所以我想珍惜。”
他祝福她,她也反過來說:“快些把顧恩笑找回來吧,逼她走是我的主意,可是我不打算去解釋,否則就無法顯示出你的誠意了。”
她頑皮地一笑,起身離去了。
他則苦笑。顧恩笑在年前帶著朵兒回來了,他知道,是顧恩笑的哥哥告訴他的。
顧恩笑回國是臨時決定的,她給家裡打電話,問起父母,哥嫂一直支支吾吾地,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父親在冬天的時候得了一場大病,母親一直在醫院陪著,哥嫂雖然一再說,已經動完手術了,沒事了,父親節前就能回家,她還是不放心,決定帶著朵兒回國。
回到家她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向瑞東來過,父親從住院到動手術,他幫了很多的忙,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這一年來他們幾乎沒有聯絡過,除了一些節假日他會打來電話和朵兒說話,有一次她聽到朵兒像個小大人似的在說:“我會想辦法讓媽媽開心,爸爸你放心吧。”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她對感情的苛求,而讓朵兒過早地成熟了起來。
在家裡呆了幾天,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帶朵兒去見向瑞東,向瑞東來了,理由是探望大病初癒後的父親。
全家人可想而知的熱情,媽媽讓座,哥哥拿菸酒,嫂嫂倒茶,父親陪著聊天,朵兒更是過去偎在他懷裡,揪著他的衣領問東問西的……,貌似全家人都在忙,她也就不能閒著,為了表示對向瑞東的謝意,她到廚房裡嘩啦啦地炒菜。
嫂子陳蓉過來幫忙,在瞟了她幾眼之後,開玩笑地說:“很賣力啊,看來還有戲。”
她略微有些尷尬,不說話,只是揮動著鍋鏟。
“我們都知道了,朵兒的親生父親原來是向先生……”
嫂子解釋說,向瑞東第一次來看他們的時候是春天,他把和她的事情說了,說朵兒是他的親生女兒,當時全家人都很氣憤,趕他走,一向溫順的母親甚至拿起了掃把,說是他害了她的女兒,讓她到了這把年齡想每天看見女兒和孫女都很難。
向瑞東以後每個月都會來,常常是放下東西說上幾句請求原諒的話就走,後來時間長了,全家人對他其實沒有先前那般怨恨了,由著他進出,偶爾也會留他在家中吃飯,這次父親生病,恰好他來,才能及時的送往醫院,從病房到醫生,護士他全都打點過了,因而很順利。
陳蓉說:“其實,恩笑,嫂子很羨慕你,你命好,有向先生這麼好的人對你死心塌地,有的人想了一輩子都遇不到……”
顧恩笑不愛聽這樣的話,說:“我哥人也不錯……”
嫂子爽朗地笑,說:“那是當然,否則我怎麼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恩笑,說實在的,別逞強了,女人總要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