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胸襟,不枉老夫半夜被扛麻袋似的扛過去救你一命。”
青籬嘻嘻笑道:“老太醫這話錯了,若我是小家氣氣的,老太醫難道就不救了?”
容老太醫鬍子一吹,知道她說的不錯,瞪了半晌的眼睛,又笑了起來。
青籬得意一笑,端起杯子喝茶。
容老太醫掂著鬍子半晌,悄悄向她道:“你覺得我那外孫子怎麼樣?”
青籬警惕的看向他,眼睛一轉,飛快搖頭答道:“不怎麼樣。整日一副風流象,沒個正形……”
容老太醫臉上閃過一抹失望,還欲再說,青籬已跳了起來,“我去外面看看……”
她話音剛落,突然外面傳來喧譁呼喝聲,隨即看見有人驚慌進門:“大,大事不好了。”
王捕頭一個閃身從門房中閃出,“什麼事?”
那人指著門外,“從南面來了一大群人……”
他一言未完,王捕頭已向門外衝去,片刻傳來他的聲音:“全部集合!抄傢伙!”
呼喝聲愈來愈近,張貴從外面臉色煞白的進了門:“小姐,外面來了約有二三百名的災民……”
紅姨杏兒等人一臉的驚慌。
青籬立在穿堂口細聽,片刻,“將大門關了,待他們動起手來,張貴從側門繞出,去城裡報信兒。”
快馬到城東門一來一回要四刻鐘,希望外面的人撐得住。
想了想又叫賀松想辦法去小李莊與小趙莊送信兒,近一年的相處情份,想必大多數不會不理罷。
“……兄弟們,這裡有糧,搶到了大家就有活路了!”
“他孃的,我們粥都喝不上,他們還有肉吃……我們拼了!”
“……拼了!”
一陣呼喝過後,便是“叮叮邦邦”的聲音,叫罵聲慘呼聲不絕於耳。
在生存死亡的威脅面前,每個人都有可能變為惡魔。
李大郎在養殖場看到這邊兒的變故,迅速糾集了二十來個幫工手持鐵鍬等工具衝了過來。
青籬手心沁出汗水,臉上是強裝的鎮定。
張貴與賀松見情況緊急,顧不得多說,解了馬,從側門繞到這群人的後面,一個向東一個向南狂而去。
外面喊殺一片,宅子裡所有的人都湧到前院,惶恐不安,突然,閤兒回頭:“小姐,我聽著剛才一個聲音象是魏府的人……”
魏府?!
青籬回頭,“真的?!”
閤兒再次側耳細聽,一個聲音正巧響起,“……衝啊,這裡面有糧……”
正重的點頭,“就是這個聲音,我記得。在開福寺的時候……”
思量片刻,朝著小可小樂二人道:“去,將大門開了,讓王捕頭等人退進來。”
魏府帶人來,是趁機尋私怨,沒道理讓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怨送上性命。
大門甫一開,王捕頭帶人迅速退了進來,趁機而入的還有幾個亂民,被這些人一哄而上的扭了起來。
王捕頭抹了一把額頭的血,走向青籬:“他祖母的,魏元樞簡真吃了熊心豹子膽……”
青籬走下臺階,“怎麼,魏大少爺也來了?”
王捕頭呸了一口,點點頭。轉頭向立在院中的人喊道:“都給我精神點,再敢攻上來,都給我往死裡打……”
張貴騎馬狂奔,在沈府莊子附近遇上了胡嶽二人,這二人顯然得了訊息,看見張貴也不做停留,向東狂而去。
嶽行文神色凝重,凜凜殺氣透體而出。
院外,領頭之人架著圓滾滾的魏元樞,望著緊閉的院門,惡狠狠的道:“你他孃的敢騙老子!故意引老子來送死是不是?”
魏元樞看向身旁幾個魏府狗腿子,此時竟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