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那裡我自會替你把話帶到。”
待青籬出了院門,蘇鳴仍是一臉的遺憾,方氏好笑道瞪了他一眼,“你二妹妹又不是走了極遠的,想去與她探討學問,走幾步路就到,偏作這副樣子。”
蘇鳴一笑,略有些困惑:“可我瞧著二妹妹不欲多說呢。”
方氏斂了笑意,一嘆,“也是,她個女孩家家的,便是再有才,又能如何?”
然而青籬帶給二房的震驚還遠遠未結束,傍晚時分,蘇二老爺回到院中,臉上滿是笑意。
進了上房便朝著方氏道:“快,你快叫人去請二丫頭過來。”
方氏滿臉的驚訝,“老爺這麼急著找二丫頭可是有事?”
蘇二老爺笑呵呵的說道:“可不是有事,可是大事!”說著又催促她:“先去找了二丫頭來。”
方氏見他著急,連忙使了春雨去請,回身笑道:“籬兒下午在這裡坐了小個半時辰,剛走了一會兒子,早知道老爺要找她,我便多留了她一會兒子。”
蘇瑞在一旁搶著說道:“父親,前幾日我們吳夫子說的那幾首名詩,原來竟是二姐姐做的。”
說著將方才的紙又拿給他,蘇二老爺伸手接過來,一瞧之下,登時站了起來,“這竟是二丫頭做的?”
方氏笑著問道:“聽老爺的話意,似是讀過這詩?”
蘇二老爺道:“何止是我讀過,大哥也讀過。當時還贊這寫詩之人的胸襟氣度暢然快意,這竟是自家孩做的……”
說著將紙放到一旁,感嘆,“我們蘇家竟出了這樣有才的孩子,我們卻半點不曉。”
青籬剛回到院中,椅子還沒坐熱,便見春雨來請,說二老爺有請,心中詫異,略做收拾,便跟著春雨匆匆的又去了二房。
蘇二老爺一家齊聚在正房,她一進門,倒被這陣勢嚇了一跳,連忙行禮:“叔父急著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蘇二老爺自今日得了長豐的奏報,心中歡喜震驚,急於求證,不及閒話,當下問道:“我問你,你在長豐時可是化名李青兒?”
青籬不防竟是這事兒,倒也沒什麼可瞞人的,便笑著回道:“回叔父,正是!”
蘇二老爺騰的站起身子,在屋中胡亂轉了幾個圈,急切的問道:“這麼說來,那火桶,排耙,雙滑犁,壓水井均出自你的手?還有聖上親自下旨嘉獎的也是你?萬畝荒地頭一年畝產二石半的也是你?”
青籬微微詫異,鬧不明白蘇二老爺是怎麼把這事兒弄清楚,十有八九是那人寫了什麼奏摺上來,便點點頭:“叔父說的這幾樣,確實出自我手。”
蘇二老爺又問:“那長豐有災,捐了二萬石糧食也是你了。”
青籬又點頭,笑道:“是了,這些事兒自然是瞞不過的叔父這位大司農的。”
方氏在旁邊一時聽得明白,一時聽得糊塗,蘇二老爺說的別的幾樣,她倒不知,可這火桶京中哪個人家沒?
當下笑著拉了青籬的手,“你這孩子,若不是你叔父問起了,你倒是又瞞了過去。這火桶雖然簡單,難得是那份兒妙想,竟是你發明出來……怪不得你叔父回來竟高興成這樣……”
青籬笑著道:“不過是一時想到的小玩藝兒,哪裡值得大肆宣揚的。叔父嬸孃是偏疼我,才這般誇讚的。”
蘇二老爺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好,好,好孩子,不驕不躁的,真是難得。”
說著站起身子,“我得去告知母親與大哥,明兒要好好給你擺一回慶功的宴。”
青籬連忙推辭,“叔父,這可使不得。那些東西不過是新奇一些,哪裡值當這般大張旗鼓的。”
蘇二老爺眼睛一瞪,“哪裡不值當?單是聖上親自下的嘉獎聖旨對我們蘇府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喜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