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墨幫她把行李提到房間,封言熙和封一一拉著蘇染到外面玩了一會兒,日頭大起來的時候,兩人滿頭大汗,終於決定放了蘇染,回自己房間玩遊戲去了。
蘇染也出了一身汗,準備進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卻發現房門沒關緊,封景墨正在裡面打電話,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從裡面傳出來,聽得不怎麼真切,不過靠近一些,就清楚很多。
他說:“喬律師,現在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喬律師?蘇染的腦海裡首先蹦出來的就是喬雲深。
封景墨是在跟喬雲深打電話嗎?
“還不錯,我答應你的事情等我回了巴黎後自然會兌現承諾,但是容銘遠,在我離開之前是絕對不能出來的,不論你用什麼法子。”最後那句話,他加重了語氣。
蘇染緊貼著牆壁,突然感覺不寒而慄。
容銘遠的事情,除了喬雲深,還有封景墨在背後推波助瀾嗎?
封景墨已經結束通話,正要出門來,蘇染趕緊站直了身體,坐著推門剛進來的姿勢,封景墨一愣,蘇染倒是面色如常,似乎驚訝道:“封先生,你要出去嗎?”
封景墨沒有瞧出蘇染的異樣來,稍稍放了心,換上一張柔和的笑臉:“我想出去找你的,正好你回來了,那就不出去了。”
他將蘇染抱了過來,抱到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帶著無限親暱:“染染,我好想你。”說著就低頭去吻她。
“哎,別。”蘇染伸手,將手抵在他xiong前,搖頭,“我身上太髒了,我先去洗個澡,免得弄髒你。”
“沒有髒,ting乾淨的啊。”他笑逗著她,連連攻擊,她卻頻頻閃躲,最後封景墨只好放開她,她逃一般的拿了自己的衣物去洗手間。
看著洗手間的門被關上,封景墨的嘴角露出悵然若失的苦笑,不過很快,又被隱忍所取代,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
最害怕的晚上還是要來臨的。
封言熙和封一一換好睡衣,就直奔著蘇染他們的臥室來了,蘇染被強拉著到chuang上給他們講故事做遊戲。
封景墨一直在旁邊的沙發上翻閱報紙,偶爾瞥他們一眼,最後封一一不幹了,跳下chuang去拉封景墨的手:“爸爸,你也到chuang上來陪我們玩吧,別看報紙了,我們來石頭剪刀布好不好。”
封景墨也洗了澡,換了一身絲綢的睡衣,跟著封一一來到chuang上,與蘇染分別躺在chuang的兩邊,看著兩個孩子在中間跳啊鬧啊。
抽空看了一眼,卻發現蘇染的眼神有些迷~離,明明看著孩子,但眼神卻很散,似乎沒有聚焦一樣,封景墨抽空問她:“在想什麼?我訂了後天回去的機票,可以嗎?”
“後天?”好快。可她還沒見到蘇沫呢。
她還沒回復,封一一就跳到封景墨的身上撒嬌:“爸爸,你別光顧著跟媽媽聊天,我們來做遊戲吧,來,快點來玩石頭剪刀布。”
“好,我們來玩石頭剪刀布。”封言熙也把蘇染拉了過來。
四個人,在這張寬大的chuang上,玩的很瘋,最後,兩個孩子倦極睡去。
將他們安置在大chuang中央,蘇染斜著身子,有一下沒一下的mo著封一一的手,以前一直覺得這兩個孩子長得好,如今再看,封言熙完全繼承了封景墨的完美外貌,那麼封一一就該是像足了她的親生母親的,原來她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謊言裡,這兩個孩子身上,何曾有她的半分影子。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拍打著封一一的心口,將她哄睡了,她又想起自己拿早夭的孩子,心口空落落的。
這時候,一隻手卻放到了她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