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如真似幻,這是元神化身!
不知失去真身的元神是怎麼存活的,也不知這位化神大能眼下還能有當年幾分實力,她出現之後沒有同紅箋二人說話,直接手掐法訣推向了前方的牆壁。
一股巨大的威壓由天而降,紅箋和石清響幾乎有站立不穩之感。
紅箋眼看著那女修真元到處,堅不可摧的石壁開始晃動。
就像諸人與石壁之間還隔著一條尺許深的清澈溪流,一陣風吹過來,水波迭起,漸漸洶湧成浪,那浪花推著溪水向兩側分開,就要露出下面石壁的真面目,此時卻不知從哪裡突然湧過來一股濁流,將翻湧成形的浪花全然攪亂,叫人窒息的威壓很快消失無蹤,石壁也恢復如常。
那女修向著石壁又呆望了片刻,幽幽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道:“你們看,他這墓穴我也是打不開的。”
石清響面露古怪:“既然連你也打不開,那還把我們弄到這裡來做什麼?跟我們走啊,咱們一起去對付季有云。”
這話雖是詰問,卻露著幾分親近,所以那女修絲毫沒有生氣,抬手衝著石清響的脖頸虛扇了一記,瞪眼嗔道:“傻小子不知好歹。不拿到墓裡的東西,你們又憑什麼去阻止那姓季的?”
石清響還想再說,那女修悵然道:“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你們沒有看出來嗎,我必須依靠著此地的太虛元氣才能保持住元神化身,一旦離了這裡,立刻便是魂飛魄散。再說,我也不想回去道修大陸。”
她這幾句話說得有些心灰意懶。
紅箋問道:“那前輩指點,我們現在該當如何是好?”空有一座寶山在前,卻找不到入山的途徑,想走又走不了,那女修這般安排,肯定有她的用意。
那女修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紅箋,道:“適才的情形你倆也看到了,我若全力施為距離開啟墓穴也不過一步之遙,這一步,以你倆如今的修為還有所不及,好在還有十幾二十年的時間,咱們一起修煉,你若能在此期間晉升元嬰中期,咱們三人合力,便差不多能將這面牆打穿,到時他的傳承,他的法寶‘補天律’你都能拿到手,出去再與那季有云鬥一鬥也不遲。”
“‘補天律’?那是什麼?”
“是他自蜃景神殿帶出來的一枝筆,三個化神合力就能破開‘天幕’不假,那也是季有云篤定這枝筆不出世,一旦他知道‘補天律’在你手上,他未必敢有這麼大的膽子。要知道這法寶名為補天,就是神殿賜予下來修補天幕用的,若是他穿越的剎那,你卻將那窟窿補上了,他便會被天幕夾住,縱有天大本事也會立時死無葬身之地。”
說到此,那女修笑了笑,撮唇輕吹,將地上四幅畫吹得飄飛起來:“除此之外,它就是一枝筆,用來畫畫也挺好用的……”
既然如此,那沒有別的路好選擇,紅箋也希望能按這女修期許的,早點晉階,將那神奇的‘補天律’拿到手。
“前輩,這般修煉不說二十年,便是兩百年,我能晉階都是好的,時間來不及,還請前輩指點。”
“我所會的,就只有先前教給了他的那套功法,這套功法學了之後進境極快,但壞處也不少,看我的樣子你就知道了,你是要練呢還是不練?”
“前輩便練到後來才漸漸成了魔修的?”
“不錯。這功法要到化神才能看出端倪,而我師父,說句不恭敬他老人家的話,到死也不過剛剛結嬰,他資質差得要命,運氣卻好得出奇,不知在哪裡得到了大能的傳承,他自己沒有練出什麼名堂,便收了我和商師弟兩人為徒。先收了我,傳我這‘殺劫百相’,又收了商師弟,傳他‘心劍’。”
紅箋吃了一驚:“前輩,你說這功法叫什麼名字?”
紅箋雖是不敢相信地又問了一遍,但她其實是聽清了。“殺劫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