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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趙啟霖此舉不過是想賣個順水人情,讓張大山欠自己個好,反正得了自己的人情以後自己常往張家跑也就不顯得心虛了。偏偏他這橫插一槓的意外之舉倒是給張大山送了張能讓鄭荀啪啪打臉的好牌。

鄭荀此人善鑽營,功利心重,為人狡詐,處事圓滑,極少能有讓人抓住他的小辮子的機會,再一思及之前張靜北曾跟張大山說起過的事情,張大山眼眸一深,翹著的唇角不由彎得更甚,能一手握住對方的命脈,趙啟霖這人情確實送得貼心。

說起趙啟霖,也算是個真正說得上豁達開朗的人,雖然他對張大山他姐張鴻雁一直念念不忘,有好幾次還藉著這個由頭和張大山好一頓亂揍,但是多年來,他卻從沒主動為難過一直在他手底下工作的鄭荀,在某方面來說他也算得上是個君子了。

都說初戀難忘,越是得不到才能成為男人心中的那點硃砂痣,如今以鄭荀現在的資歷和身份,能讓趙啟霖這樣驕傲的男人鬆口,張鴻雁在趙啟霖心中所佔據的位置可窺一斑。

張大山閒聊兩句就扯開了話題,他和趙啟霖是多年來認識最久也是相處最久的,知道他心裡還對張鴻雁有感情,只是這麼多年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和責任,有些事兒過去就該讓它過去,至於鄭荀的事兒,是真沒必要和趙啟霖提起,何苦平添煩惱?

“鄭荀的事兒其實你不用考慮太多,我知道你之前早有人選,該怎樣就怎樣,這是你的事業貓,你自己做決定!”張大山拍拍趙啟霖的肩膀,簡單直接地說了他的意思。

很明顯,張大山話裡濃濃地拒絕意味讓趙啟霖當場怔住了,不過幾秒,他心裡千迴百轉,面上卻很快恢復過來,想了想,才小聲問他,“是不是那個鄭荀對鴻雁姐不好?”所以,你才主動斷了他這次難得可以向上爬的機會。

後面那句雖沒有明說,但是張大山心裡定然是明白的,張鴻雁的好,不止趙啟霖知道,他是從小到大最大的受惠人,心裡哪有不知的?

“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先壓著就行,”張大山彎腰從茶几下拿了包煙,點了火夾在指尖,吞雲吐霧了一番,才認真嚴肅地跟趙啟霖總結了鄭荀這人的真實秉性,“這人野心太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怕你壓不住他,為免以後影響到咱們杏楊鎮,別讓他出頭是好事兒。”

確實是好事兒!

上輩子鄭荀在那個坐了幾年之後,暗地裡就開始收受賄賂,到後來甚至利用手中職權插手到某個大專案中,當年那個被記者媒體披露的某個港口豆腐渣工程,當時不過一個貪念,毀掉的可是數百個家庭,現在想起那些鮮血滿地,哭嚎泣喊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猶言在耳,至今無法忘懷。

可笑的是,作為罪魁禍首的鄭荀直到張靜北莫名死去,他還安安穩穩地坐在高處俯瞰腳下,哪怕他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卻奈何鄭荀手段實在高超,除了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之外,就連尾巴都收拾地乾淨利落,可見老天爺也不是事事都能做到公平公正的。

趙啟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吹拂熱氣,呷了口茶水,垂眸眨動幾許,顯然心裡重新有了自己的計較,“這事兒我會看著辦的,你不用擔心,還有鴻雁姐……”嘴巴張張合合,想了下,趙啟霖還是沒有開口繼續說下去。

初戀已為人婦,說再多都是枉然,只期望她的人生能平安順遂就好,畢竟,感情再深也熬不過時間的推移,曾經的熱烈也已經變作現在的懷念。

兩人沉默一會兒,又各自笑著說起別的話題,說,“剛剛見著小北旁邊還有個男孩子,好像沒見過啊,誰家的孩子?”

“李彤的,”張大山笑笑撣了撣手裡的菸灰,“這些年她在外面生活不易,帶著孩子一個人奮鬥拼搏很辛苦,也是近些年想通了才將孩子帶回來,現在就住在我家對面,和北北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