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姑撇撇嘴,直言道,還用勾搭?這副模樣往人前一站,瞬間倒了一大片……
張小北點頭點頭,頗感心有慼慼,不過……小姑這語氣明顯不對勁兒啊!
張靜北小心翼翼睨了眼笑容如往常溫柔,但是眼裡飄了一片冷光,再一看唇部線條抿得極是高冷狀,張靜北心裡一突,頓覺有事兒。
張大姑步履嫋娜地走下樓,手裡攥著車鑰匙泠泠作響,她瞟一眼窗外,不知是想到什麼,又歇了剛才一副馬上準備出門的架勢,隨手將車鑰匙扔茶几上,順勢坐到沙發上,捏著根牙籤叉了張小姑削好的塊狀蘋果吃。
張靜北看看高冷狀的張小姑,又看看作渾然不覺狀的張大姑,默默移了移屁股,往遠離戰火的位置挪了挪,務必將自己的存在感減少到讓人無視的地步。
兩人氣氛膠著了一陣,最後還是張小姑先開了口,解了這現場的冷凝,她問,大姐你真要去見他?
張大姑點點頭,半點沒勉強的模樣,顯然心裡早有成算,只是一直隱而不發,待形勢大好之際,方才略松下手,自動放開個口子,讓某些敢謀算她的人有機會到自己面前現現眼。
知道大姐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張小姑心裡本不想多說什麼,左右算計不到她們家就是,但是對於鄭荀三番兩次,屢屢跑來張家,現在更是重新和她家大姐打上照面,並且很顯然張大姑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時,張小姑頓時就有點坐不住了。
那種狗皮膏藥型別的男人是好招惹的嗎?任你手段再高,卻也難免有沒能防備到的時候。對這種人敬而遠之方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能從生路斷無的監獄裡爬出來的人能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就怕她大姐掉以輕心之下被拉下水,到時才是真正萬劫不復的深淵。
張小姑的擔心不無道理,鄭荀從出獄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年時間,拋開從前的不談,他現在在溫局長手下竟也混的風生水起,很有一番臉面。
從被動的被陷害入獄,到出獄後主動的進取至現在的人模人樣,沒有點心計手段和城府,是萬萬做不到的。
且這人要錦上添花容易,從谷底跌倒再爬起卻是艱難,試問你在那樣絕望的環境下還能生出再度東山再起的決心嗎?
因此,在張小姑如今看來,鄭荀這種人實在太危險,她並不希望張大姑為了某種惡趣味的興趣就去冒險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哪怕這人是她曾經的大姐夫!
說到這,更該防一手的還是怕這男人到時臭不要臉起來怎麼辦?要知道張大姑的品味向來與眾不同,到時真看上了吃上回頭草……那就好看了。
張小姑說得真切,搞得張小北也不禁擔心起來,艾瑪,這老草再啃不得崩了牙啊?
張大姑抿抿唇,彎起嘴角俏皮一笑,像是驚奇他們‘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實在不知該說你什麼好';的樣子,勿自樂了半晌,頓了下又撿著之前沒吃完的蘋果,繼續咔次咔次啃得歡快,動作大咧咧的完全沒了形象,看的旁邊的張小姑不住扶額。
至於被張大姑猛的一探身湊過來用她那豔麗妖嬈的大紅口紅給親個正著的張靜北不由嘴角抽搐一下,臉都扭曲了。
茶几上的手機茲溜溜轉啊轉,顯然之前和張大姑約好了的那人沒等到人打來了。
張大姑只淡淡瞥一眼就沒再搭理,啃著個蘋果,愣是墨跡有半個多鍾,才扯了張紙巾懶懶擦手完,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走。
鄭荀給她放了那麼大一個餌兒,索性她就意思意思去看看,也不白費她這陣為了吊足他胃口幾次躲到深山裡去的情誼。
她是早有預想過的,不管鄭荀再有本事兒,又是用得如何手段和籌碼來得以脫身,只是他出得這監獄卻脫不得那泥沼,論越陷越深與早日掙脫泥沼這兩種選擇,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只有奮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