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陽懷裡,他喜歡極了李博陽身上的氣息,厚重內斂而沉靜地,有著比同齡人多上許多的穩重和妥帖。張靜北歪著腦袋將自己整張臉都埋在李博陽頸脖處,大口一吸就是滿鼻滿眼乾淨好聞的皂角香,是一種清爽利落的味道,讓他整顆浮躁的心都慢慢沉澱下來。
外面依舊太陽猛烈,斜斜照進來的陽光曬得張靜北有些昏昏欲睡,他在李博陽懷裡靠了一會兒,又懶懶換了個姿勢,慢慢將蜷縮起來的身子一點一點舒展開來,只腦袋和上半身依舊窩在李博陽懷裡,張小北眯著眼睛絮絮叨叨地念叨,一手攬著李博陽勁瘦的腰身,一手還要咕咕噥噥地掰手指頭,滿心的依賴毫無保留。
被張小北一時的溫順乖巧所迷惑,李博陽笑著湊過去抱住他,在他眉角親了他一下,舔去他嘴角上遺留的飯粒,慢條斯理咀嚼吞嚥下去之後,柔和的語調磨去了他身上所有的稜角,他眉目微斂,看著懷裡少年的目光沉溺而溫柔。
張靜北不耐煩瞅他一眼,對他這種打斷他發牢騷的舉動很不滿意,拿手打了下他後背,被安撫地親了好幾下之後,才不情不願又不甘心地繼續掰扯著。
他說著自己這陣子的打算,琢磨著是不是要把股市裡的錢都撤出來,倒不是因為手緊,只是他有心想要投資其他行業,轉手做期貨。
這期貨和炒股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投資商機,一個是自己尋找商機,前者漲跌不定,雖有富貴但局勢已定,格局太小,而後者則操作空間大,可以藉由平臺以少量的資金獲取更大的盈利,在某方面來說更符合投機商人的本性和野心。
張靜北提出這個想法兒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至少,以他這般矜傲又愛面子的性格,這件事兒在提到李博陽面上之前一定是經過再三考慮,謹慎小心再謹慎,總得考慮周全再無憂慮之後才算妥當,他對李博陽一直把自己當小孩看顧的態度已是不滿已久,哪會兒在這面上給自己拖後腿。
李博陽笑笑,伸手輕輕撓著張小北的後脖子,看他驚祚敏感地反身橫自己一眼,但若再撓兩下少年便似貓兒一般慢慢收斂了渾身的刺毛,輕輕慢慢地服帖起來,柔柔軟軟,前肢兩爪子交疊,下巴懶懶磕著,有說不出的嬌氣和慵懶。
張靜北撩了一爪子,仍在慢慢說,他說等把張大姑現在拿到手的那個公路工程給辦妥了還得耗上許多時間,要想返利恐怖還有得時間去等,索性他當初投入這麼多心血就不怕得不到回報,多費些時間也不是等不起,不過算算日子,到時候他們都該從高中畢業一路晉升到大學裡去了,他對大學其實沒啥期待,身邊有了個李博陽,就是再多的意外他也覺得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他還說了許多,說張奶奶、頭髮又白了許多,他想多點時間去陪陪她,又說王小胖最近又胖了些,好在除了長肉他身高也在長,一張小臉白嫩嫩的,瞧著頂多也只算個清秀的小胖子罷了,畢竟王師母和王先生的模樣底子在那兒擺著,怎麼也不會醜到哪裡去的。倒是王師母每次見了他來之後總要拉著王小胖直嘆氣,老覺得這兩個的模樣要是能掉個個回來就好了,這麼醜的兒子她可怎麼好帶出手喲?直把小胖子氣得一天沒吃下飯,結果第二天餓極了又吃了許多,直接破了之前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新紀錄,回頭上稱一稱,差點沒把小胖子給哭死。
張靜北說到這兒,自己就先給樂的花枝亂顫,那小胖子從小就好玩,整天跟在他屁股後天,成天北北哥前北北哥後的,就連撒尿都要跟自己比著來,再沒有比他更淘氣又討喜的孩子了,不過著三天兩頭鬧出來的笑話兒也著實不少就是了。
王小胖渾身上下肉嘟嘟的,要說那肉最多的地方……張靜北說著說著眼珠子轉悠著往下一挪,臉上的笑容一下就變得促狹起來,趁著李博陽看他入神一時沒防備之下,兩爪子一戳,直接就用手將李博陽腰部以下的圖=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