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不是專門讓他來找男人的。
思及此,張靜北停下手裡按著遊戲鍵的手指,撩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猶在晃神的賈魯昕一眼,抿著嘴一下笑開了。
人生不止,折騰不休,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兒,可不是一句你情我願就能團圓的了的,何況就賈高林的現狀來說,他這算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呢。
覺得自己想的遠了,張靜北琢磨著得空兒了還是要好好和餘子茂交流交流,省的他回頭一個沒注意,就讓賈高林把他發小給拐跑了的,到時他去哪兒找個餘子茂給他餘阿姨去啊?
由此及彼,張靜北不由有些發愁,說來,他的情景也不比餘子茂好多少,賈高林那還是萬里長征第一步呢,要說發愁早著呢,他和李博陽可是該做的都做了,全身上下寄沒一處是對方沒摸過、親過、看過的,上了賊船也得看李博陽肯不肯啊?
所以說,他這硬仗還不知有多少場要打呢?艾瑪,光是一想想,張靜北都決定牙梆子悶悶地疼。
許是張靜北想事想的太過出神,摩挲著兩指一時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他這思緒一停頓,那邊摸著牌打的認真的李博陽一下就察覺到抬起頭來,臉微側,輕聲問他,怎麼了?
張靜北一抬眼,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稜角深刻的下巴出神了兩秒,眨眨眼,才略略回神一般,眯眼笑著搖頭,事已至此,何必多想,順其自然吧。
又過幾分鐘,一輪廝殺完畢,餘子茂果斷扔了紙牌讓賈魯昕給頂上,自個趿拉著拖鞋,拽著褲腰帶往隔壁衛生間跑,張靜北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又默默看了看自己剛剛拿完水果,略顯黏糊的手指,在隨手揩在地毯上和去廁所洗淨之間猶豫兩秒,果斷起身跟著走了。
餘子茂放完水剛出來,就碰上同樣跟著出來的張靜北,頓了下,在門口站定了等他,等到張靜北洗好手出來,摸著鼻子躊躇片刻,才慢吞吞跟在後面問他,誒,張小北,你有空沒,咱們聊聊唄?
張靜北歪過腦袋看他,凝視幾秒,又看看外面肅冷的黑夜,點點頭。
兩人去了走廊盡頭的一處陽臺上,那裡是一處雜物室,平時很少有人會到那邊去,這會兒夜裡更是顯得寂靜。
餘子茂的步子沉而緩慢,這說明他心裡藏著事兒,還不是一般的事兒,至少已經讓他不得不正視,並且開始憂心起來。
餘子茂平時玩的最要好的除了趙寧寧就是張靜北,不過趙寧寧是女孩子,真要有事他第一個找的還是張靜北,因此這次開口他也只是初初開始醞釀了下情緒,真到說起其實並沒有那麼難。
說的還是賈家那兩兄弟。
餘子茂覺得很奇怪,這種怪異感在平時還不察覺,到了賈高林和賈魯昕兩人真正面對面的時候,那種難以忽視的違和感讓他一次次突突地小心臟亂跳,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神秘感和緊張感,而更多則是危機感。
我覺得魯昕和他哥很不對勁兒……真要說哪兒不對勁兒他也說不上來,但是夾在兩人中間越久,餘子茂那股怪異感和違和感卻越來越深,他摸著胸口有些表達不上來,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捉摸到什麼東西,仿似隔了一層紗般影影綽綽,只差伸手一掀就能得知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張靜北攏了攏袖口,安靜地望著他,靜靜地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聽他說。
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吧,最近魯昕對我是越來越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