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氣的極了。
這樣的情形之下,儘管不願意聽由她的安排,傾璃也不好說什麼,沉默下來。
“我告訴你傾璃,趕緊的斷了和慕家那個丫頭的關係,只要有我活著一天,你別想和她再有什麼瓜葛。”
韓思雅卻是洞悉了他的心思,冷冰著一張臉直視著他道。
傾璃不言語,把頭轉向窗外。
這個時候,因為大哥的事,父母都在氣頭上,很多話不合適說出來,只好等的事情過去了一陣子,情緒都穩定了,再說不遲。
可是,韓思雅卻不肯就此打住話題,顯然傾璃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讓她很是氣惱:“我真不明白你有沒有長腦子,你大哥給姓慕的害成那樣,你就不覺得難過麼,好歹他也是你的一奶同胞,女人算是什麼,憑你的條件,像那個慕染染的一抓一大把,幹嘛一定要揪著她不放,你是活活想要氣死我和你爸麼?”
許是因為想起了還在美國昏迷不醒的大兒子,韓思雅本來還是一副強硬態度,說著說著,眼淚就噼裡啪啦的落下來,止也止不住了。
傾璃雖然平日對母親並不親近,可是此刻也多少有些心裡不是滋味,從來都強勢的母親,幾時有過這般示弱的時候?
“我又沒說過要怎樣,您又何必如此?”
韓思雅這才一點點的止住哭聲,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過是想來一個緩兵之計罷了,可是傾璃,難道我和你爸爸大哥加一起都不及那個女人在你心裡有分量麼,她害的傾家這麼慘,你就一點點的都不恨她麼?”
如此的顛倒黑白,推卸責任。
傾璃一直隱忍,到了此刻卻再也忍不住了,臉色也冷下來:“大哥如果眼裡有我,為什麼一徑都防賊一樣的防我,爸爸眼裡有我,幾時把傾家的事讓我處理過,媽媽眼裡如果有我,為什麼只是逼著我娶那些我根本就不喜歡的女人,這些我都可以忍,我忍不了的是,一奶同胞的哥哥可以對我的女人下手,卻沒有人指責他的不是,我最親最近的母親,也可以揹著我做出那樣天理難容的事。”
他的話音落地,韓思雅的臉色立刻變了,本以為那場車禍人不知鬼不覺,卻原來只是自欺欺人,她直直的盯住自己的兒子,半晌,說不出話來,半晌,竟一言不發的摔門而去。
傾璃望著那扇緊緊閉合的房門,心裡如同梗了一根刺,慢慢地仰倒回床上去,望著一片瑩白的頂棚發著呆。
鬧成這樣的局面,若說是心理不難受都是假的,即使並不親近,畢竟也都是自己的親人,怎麼可能一絲絲也不在乎他們的感受?
房門在片刻之後吱扭響了一下,他沒往心裡去,只當是護士查房,連頭也沒回一下。
對方把門帶上,便躡手躡腳的到了床邊,傾璃直覺出他走路的樣子怪異,這才望了過去,就冷不防對上染染一雙狡詐的眼,頃刻之間,沉鬱的一顆心瞬間豁然開朗起來,原本蹙起的眉頭一下子舒展,唇角的笑意綻放開來。
“你怎麼過來了,還像個賊似的?”
自從韓思雅回來,染染一直銷聲匿跡一般,今天她前腳離開,就突然跑過來,不能不讓傾璃覺得欣喜異常。
“我當然不會打無準備之戰了,一直叫人盯著這邊的,聽說你這裡沒人了,所以就立馬過來了。”染染一面說著,一面狡詐的眨著眼。
傾璃一如以前一般點點手像是叫一隻貓啊狗啊的
把她叫到面前來,順勢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這麼狡猾,怎麼不想法子早點過來看我,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可是要想死你了。”
染染順勢靠在他懷裡:“不是沒死麼,你就知道假惺惺的說些不找邊際的話。”
她的長髮柔順的傾瀉直下,弗到他的臉上癢癢的感覺,連同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