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已經將一張木幾,三張小凳擺好,上面放著茶杯等物。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石軒對蔣念巧等人吩咐道。
他們是驚喜無比,差點歡撥出聲,一天的練習讓他們早就精疲力盡了,好想馬上躺下來睡上一覺。
“我們也是因為羅浮派的熱鬧,才知道石道友代表貴宗前來,所以上門叨擾一番。”龔旭靜坐好後,笑著開口。
石軒今日沒有外出,所以微翹嘴角:“哦,不知是什麼熱鬧?”
龔旭靜笑嘻嘻地道:“因為石道友只接受一位修士的挑戰,所以羅浮派那幾位劍術宗師就自己先內鬥起來了,想要爭個高低。而這種事情,那些狂熱於劍術的羅浮派弟子們又怎麼會放過,所以鬥法臺邊是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石軒這才明白為什麼今日無羅浮派的修士上門,原來是自家內鬥去了:“那現在分出勝負沒呢?”
“星河劍應覺曉半招險勝銀絲劍胡云松,恐怕明日他就會上門與石道友你切磋一二。”龔旭靜似乎是將這番羅浮派的爭奪看完以後才過來的,同時他凝重地說道“應覺曉可是積年神hun期高手,十多年前也練成了劍氣雷音的絕世劍術,石道友你萬萬大意不得。”
石軒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羅浮派的幾位劍術高手,除了新近冒出來的胡云松外,其他人的大概資料在蓬萊派中都有,作為一個狂熱於劍術的宗門,近百年裡,羅浮派可是有好幾位在神hun期就練成劍氣雷音的高手,比如已經上品金丹的彈劍狂生喬慕白,而應覺曉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位還在神hun期,也練成劍氣雷音的是入雲劍金玉…
石。
龔旭靜知道石軒不是那種託大之人,點了一句後就提起另外之事:“剛才龔某看比鬥時,看見了寧無缺那廝,石道友可要小心了,他這人瘋狂至極,不一定會顧及幾大宗門之間高階修士一般不對低階修士出手的默契。要不,等到金丹大典之後,石道友與我們一起出發到天陽城,有樓祖師在,寧無缺不敢有所動作的。”樓憶之從進來後就不發一言,坐在那裡像是一座冰雕,就連龔旭靜提到她,她也是沒有任何表示。
“石某有些診較,所以還是單獨上路,不過既然龔道友說起,不知可否請樓前輩”石軒用神識與兩人分說一二,樓憶之這才擺脫冰雕樣,微微皺眉地點了點頭。
計議停當,龔旭靜鄭重地說起某段秘聞:“聽說寧無缺當年在西荒某個洞府中,遇到了血魔宗排名第一的真傳弟子血魔子,兩人早就互相恨不得殺死對方,於是在沒有宗門戒律約束的西荒,一番大戰之後,寧無缺吞噬掉了血魔子,從而成就了上品金丹。”血魔子能以血魔宗宗名為號,可想而知他對自己的信心。
“所以寧無缺之人瘋狂歸瘋狂,但實力可不是做假的。”石軒喝了一口茶後,緩緩道。
又閒談了幾句,龔旭靜忽然提起:“當年石道友想要拿到萬載冰魄心,可未能成功,不知現在還要否?龔某最近練功有些剩餘。”
石軒淡淡道:“多謝龔道友好意,石某已經找到一塊了。”其實石軒當年很想給言千影一封信氣氣她,上書:晚輩不才,未能尋得鎮壓心魔的法器,只是找到了一轉世秘寶,所以不敢來換萬載冰魄心。可是這樣不但顯得自己小氣,又把自己有轉世之寶的秘密宣揚了出去,所以作罷。
龔旭靜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道飄渺清光從天而降:“羅浮派應覺曉求見蓬萊派石軒石道友。”
石軒嘴角微微抽搐,對龔旭靜苦笑一下,還以為他明天才會前來,可想不到那邊比試完沒多久,這邊他就找上門來,羅浮劍派這些傢伙到底對劍術有多狂熱啊。
谷口的應覺曉乃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修士,長相古拙,身穿一褐sè麻布短袍,腰中繫著一根草繩,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