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鐘錶在‘滴答,滴答’不停的走著。
“此物是否正如你所說,乃是無價之寶?”
“是。”
“呵呵,是就好!”
李佑接連冷笑了兩聲,將摺扇一頭搭在馬周的肩頭,沉聲說道:
“可是本王卻覺得它只值一百萬貫,多一分,本王都會覺得它貴,馬周馬先生,你覺得本王說的可對?”
一百萬貫?
這齊王殿下還真敢張嘴要哇!
可是那馬周他只是一個下人,也只是一位窮酸書生,他哪裡會有一百萬貫呀!
怕是就連一百貫錢,他也拿不出來吧!
這個念頭在眾人的心中才剛剛升起,轉眼便看到知畫正安靜的站在馬周身旁,頓覺恍然大悟。
知畫是福王府裡的人,這裡大部分人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她在福王府裡具體是個什麼身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知道齊王李佑為何會如此做派,這就足夠看戲的了!
他們早就聽說過齊王與福王之間,因為一個婢女的原因而心生間隙,現在看來,這哪裡是關係不睦呀,說是仇敵更為恰當才是。
想到這裡,眾人看知畫的眼神全都變了,倒不是因為知畫的美麗而變得色色不堪,而是變得意味深長,變得玩味悠長了。
她就是那個婢女嗎?
呵呵,如果真的就是她的話,那就實在太有意思了,這種當面報復人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開心了。
福王府有錢大家都知道,可是福王李代此時正在北疆,人並不在京城之內,這麼一大筆錢,就憑眼前這個丫頭,她能做得了這個主嗎?
呵呵,眾人覺得李佑如此這般為難兩個下人,註定會成為一個笑話的。
“一百萬貫?二哥,這會不會太貴了?”
李恪沒好意思說李佑要的太多了,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東西太貴了,畢竟他們倆也是李家兄弟,就這麼直不愣登把實話給說出來,他的臉上也不光彩不是。
“貴?哪裡貴啦?老三,你剛剛不是也都聽到了,我這可是無價之寶啊,無價之寶啊,要價一百萬貫還貴嗎?就這一百萬貫,我都已經往少說了都!”
李佑無賴的嘴臉,此時此刻一覽無遺。
反正索要錢財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再裝模作樣下去,也已沒了意思,還不如大張旗鼓來的痛快呢!
此時的李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張俊臉被臊的黢黑,仿若黑鍋底一般。
“二哥,即便是所謂的什麼無價之寶,一百萬貫也還是太貴了。”
李恪雖然很想離開這裡,可是若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萬一招一個怕事不敢擔責的名聲,那他今後的人生可就全毀了。
所以他不能走,哪怕因此和李佑撕破了臉,他也不能走。
誰讓他恰巧就趕上了呢!